中研院連「行政人員」都大有來頭?聽這位「博士級」行政談工作,超高強度絕對跌破你眼鏡

2018-06-21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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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嚴愛鑫(右二)當時一起參加實驗計畫的夥伴,至今仍是好朋友。中間是李德章老師。(圖/嚴愛鑫,研之有物提供)
和嚴愛鑫(右二)當時一起參加實驗計畫的夥伴,至今仍是好朋友。中間是李德章老師。(圖/嚴愛鑫,研之有物提供)

那時我的專題指導教授是生物醫學研究所的李德章老師,帥帥的李老師看起來酷酷的,但遇到我們這群高中生小朋友總是笑容滿面。實驗室的學長姐非常照顧我們,不但忍受我們幾個吵吵鬧鬧的,還帶我們做實驗、討論實驗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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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分子生物研究所所長王正中院士(已於 2017 年 8 月辭世)雖然不是我們的指導教授,但他每週特地撥出時間和我們這些高中生聚會討論,指導大家準備簡報、練習提問及回答,為我日後上台報告研究成果的能力打下良好的基礎。

中間是親切的王正中院士,攝於中研院的活動中心餐廳。(圖/嚴愛鑫,研之有物提供)
中間是親切的王正中院士,攝於中研院的活動中心餐廳。(圖/嚴愛鑫,研之有物提供)
除了在中研院上課、做實驗,當時植物所和動物所的老師還會帶著實驗計畫的高中生們,到陽明山的擎天崗、夢幻湖,實地認識野生植物和昆蟲。(圖/嚴愛鑫,研之有物提供)
除了在中研院上課、做實驗,當時植物所和動物所的老師還會帶著實驗計畫的高中生們,到陽明山的擎天崗、夢幻湖,實地認識野生植物和昆蟲。(圖/嚴愛鑫,研之有物提供)

問:為何當時專題選擇研究「pH 值對檳榔素誘引姊妹染色分體互換的影響」?

答:一開始選實驗計畫專題論文的題目時,我想做跟癌症相關的研究。李德章老師建議我先去翻前幾屆實驗計畫學長姊的研究報告,想想自己想做什麼、要不要採用學長姊的實驗方法。

查看這些研究報告後,我了解到細胞裡姊妹染色分體互換的頻率越高,代表染色體異常、DNA 突變頻率、及致癌性越高。所以,「姊妹染色分體互換」可作為檢查遺傳物質是否受損的一項指標。

因為要在短短一個暑假完成專題研究,不能天馬行空,只能針對有興趣的致癌物來設計實驗。當時翻了很多本學術研討會的論文集,看到有學者模擬胃酸的環境,實驗檳榔萃取物對細胞的損害和致癌性。但我想到,臺灣嚼食檳榔都會包石灰,咀嚼檳榔的口腔應該是鹼性環境,我想實驗看看不同酸鹼值,是否會影響檳榔素誘引姊妹染色分體互換的情況。

顯微鏡下,姊妹染色分體互換基因片段的結果。(黑色箭頭指示處)(圖/嚴愛鑫,研之有物提供)
顯微鏡下,姊妹染色分體互換基因片段的結果。(黑色箭頭指示處)(圖/嚴愛鑫,研之有物提供)

這一整個專題進行的過程,是很好的研究思考訓練。從一開始的大量閱讀文獻、提出關鍵問題、蒐集資料、想方法解決問題、到最後獲得答案,這就是做研究有趣的地方。

多年後我回到中研院擔任博士後研究員,最大的差別是發現中研院變得很國際化,多了很多外國籍研究人員和學生,實驗室討論也都用全英文,還有先進的貴重儀器加快了研究的速度,更加感覺到中研院強大的研究能量。

問:為何之後轉換跑道,投入學術行政的工作?

答:其實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我從高中參加實驗計畫後,保送至國立中山大學,後來拿到國立清華大學博士學位,研究領域包含從癌症相關基因到細胞內之訊號傳遞、從小分子核糖核酸 (microRNA) 到生物標記 (biomarker),求學時期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待在實驗室裡,我以為我的未來就是成為一位研究人員。

有時候人生不是你規劃好的那條路,最大的轉變開始於:我成為兩個孩子的媽媽了!

我是非常愛小孩、喜歡和孩子相處的人。以前的我可以一整天都在做實驗,甚至為了觀察記錄細胞週期而睡在實驗室好幾天。但有了小孩之後,假日來實驗室做實驗時惦記著小孩,好不容易空出時間在家陪小孩,腦中卻想著實驗,生物醫學領域的研究如果沒有全心全力、全年無休投入,實在很難具有競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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