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若在本片解讀上相信片中一開始若男聽從不那麼專業的心理醫生(完全不顧器質性因素,跟病人講話態度也像友人而非醫師)那套唯心論,認為世界是什麼樣子是根據她內心想法或者她相信什麼,那就大錯特錯,佛母因村人世代供奉而成為邪神,若男因周遭人的懷疑而自恃堅強,逃避自己的脆弱,騙女兒自己早就不害怕怪物,以致於怪物真的出現後她整個人陷入崩潰,而最終觀眾看到的這部影片也非若男一人的作品,而有許多人的參與(例如養父經手修復的地道影片)甚至超自然力量的介入,這不是簡單的信與不信或者個人意志堅定就可以克服的問題,而是你在外位處什麼樣日積月累而成的環境,這個環境的力量大到你個人根本難以抵抗的問題,又或者在內,你的身體有什麼樣的問題,那個問題的力量大到你個人根本難以處理的問題,猶如一個人腿斷了你卻要他儘管努力給腿指令就可以走那般荒謬。
《咒》也許不能挑戰台灣影史最恐怖的電影,但在講述女性作為受害者對加害者們的復仇的方式倒是獨樹一幟,透過懸疑的事件,還有母愛的堅定,它一步步讓觀眾在直面女性的樣貌,撕開「邪神」、「精神病」的標籤,逐漸讓觀眾一睹其真容,這是一齣弱弱相殘的悲劇,探險活動非由若男領導進行,但跟著行事的她卻得承受苦果,詛咒行動非由邪神有所欲求,但順人所願的祂卻得背負罵名。
《咒》預告片
作者介紹|Liz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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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圖經授權轉載自方格子(原標題:女人何苦詛咒女人?《咒》)
責任編輯/林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