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末媽獨養30歲智障兒,痛到想死都捨不得!臨終只願孩子學會煎蛋、搭車,真情讓人淚崩

2017-12-21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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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一把蛋打進平底鍋煎,30歲的兒子竟然徒手就伸進鍋裡想拿起來吃,這個名叫「愛春」的媽媽好氣又好笑,這種溫暖的光景,是獨居的母子兩人早已過慣的日常。今年已經30歲的仁圭,因病停留在10歲的智力,媽媽全天候守護著這個「闖禍大王」,只願他一生無憂地長大。然而,這樣無微不至的守護,卻不一定是對孩子最好的......。

如果媽媽有一天要走了,你能好好活著嗎?

家有一個弱智孩子,生活會變得多「哭笑不得」?替他穿個衣服結果他整個家裡到處跑來跑去,老媽媽追都追不上就不說了,帶他去餐廳打工,結果一個三明治都還沒做好,就把所有火腿偷吃光;罐頭直接送進微波爐,差點把家燒掉,甚至提醒了好幾次,他都還會用洗髮精來刷牙。生活雖然有些辛苦,但那一件件笑料百出的小事,卻是兩人最甜蜜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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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不算寬裕,愛春甚至曾經想帶著孩子燒炭自殺,但他們終究活下來了,靠著母子之間每分每秒的相互扶持,走過好多年,一個身高不到媽媽腰部的小弟,如今已是比媽媽還高的大男孩,儘管智力從10歲後已經沒再成長。

傻得可愛的仁圭,經常逗得媽媽哭笑不得。(圖擷取自Youtube)
傻得可愛的仁圭,經常逗得媽媽哭笑不得。(圖擷取自Youtube)

一直以來還算過得去的生活,卻在愛春某天步出醫院後變了樣,這個24小時守候著孩子的媽媽得了腦瘤、病情已是癌末,被醫生宣告最多只能再活半年。「明天要吃媽媽的煎雞蛋,後天也要,大後天也要,一輩子都要。」看著睡夢中依然呢喃著的孩子,愛春滿腦子只想著「帶他一起死」、「他一個人怎麼活」,然而,一個為人母的又怎可能真的狠下心這麼做?在天平的兩端,她眼前只看見最深的徬徨。

「能不能再多給我們一點時間?」每個晚上,愛春都這樣祈求著,即便答案她早已心知肚明。

刮鬍子、煮菜全都自己來,這是媽媽唯一能留下的禮物...

自己還能活多久、孩子要不要跟著走,在不斷湧上的思緒裡,友人一句話重重刺進愛春的心──「你這樣是在毀了仁圭」。

儘管學習新事物動作很慢,但仁圭依然是個行動自如的人啊,怎能因為媽媽單方面的著想,就逼他一起死呢?很多人都以為所謂「弱智兒」好像也沒什麼情緒,但事實上,他們依然是人,一樣會因為別人的一言一行而有所情緒反應。當仁圭因為被恥笑而打人,甚至被送進警局時,媽媽才深刻體會到,自己能為孩子做的絕非帶他一起死,而是讓這個還慢慢在茁壯的大男孩學會照顧自己、學會掌握自己的人生。從那一天起,愛春決定展開最嚴格的「特訓」。不帶孩子一起死,而是讓孩子在媽媽離開後,也能好好活下去。

於是,她開始尋求相關單位的協助,研讀關於特殊教育兒童的資料,不像以前那樣什麼事都為孩子做好好,而是開始讓仁圭「自己做」,反覆練習、反覆動作,直到越來越熟練才能停下來。打蛋的時候不能急,要一次一次做到好;買小菜的時候忘記名字也沒關係,看著媽媽給的圖片一個一個對應就能找到的;洗衣機和電鍋的用法,則是在各個按鈕旁貼上步驟順序。

從完全不會到慢慢上手,媽媽的耐心陪伴讓這個男孩漸漸長大。(圖擷取自Youtube)
從完全不會到慢慢上手,媽媽的耐心陪伴讓這個男孩漸漸長大。(圖擷取自Youtube)
媽媽在電器旁貼上簡易標籤,只願孩子在她離開後,能學會如何操作。(圖擷取自Youtube)
媽媽在電器旁貼上簡易標籤,只願孩子在她離開後,能學會如何操作。(圖擷取自Youtube)

「媽媽不討厭仁圭,沒有人討厭仁圭,只是因為你比較遲鈍、緩慢……」在媽媽的悉心教導下,他學會自己煎蛋、煮飯、刮鬍子,甚至連以前媽媽牽著他一步一步走的路,他都能自己通車往來。這些事一般人看來或許一點都不值得說嘴,但對於一個從小活在媽媽保護下的男孩來說,卻已經是想都沒想過的一大進步。經過好久的努力,他總算把媽媽教的都學起來了。

在一切都步上軌道之際,終於到了獨立生活的最後一課:離別。

為了讓仁圭理解死亡的意義,愛春帶他到喪禮會場,看著因悲痛而哭泣的人們,一字一句告訴仁圭:「死亡並不是坐飛機到天國後再回來,死亡就是不見了,再也無法見到面了。」起初,仁圭還聽不太懂媽媽的意思,一次又一次講解才明白,原來死亡就是永遠見不到了。這次是看著別人死掉,不久後,就要換媽媽了。

「雖然再也見不到,但媽媽會在天上看著我,所以我會好好生活。」他嘴上笑著、眼淚一顆又一顆地掉下來,呆呆向遠方揮著手,卻沒人能明白,他是不是真的搞懂媽媽真的不會回來了,永遠、永遠都見不到了......。

怕生病、不敢死,弱智兒父母的壓力有多大?

在韓國一上映就引起全國熱議,電影《最美的約定》以智力障礙的兒子與年邁母親的故事為題材,溫暖揪心的情節感動無數人。沒有灑狗血的劇情,光是呈現出弱智兒家庭的溫暖日常、年邁父母的不捨與揪心,就已讓所有觀眾淚灑影院現場。

為人母的,如何忍心放下需要照顧的孩子、獨自死去?(圖擷取自Youtube) 
為人母的,如何忍心放下需要照顧的孩子、獨自死去?(圖擷取自Youtube) 

如果發現自己的孩子有身體或智能上的障礙,你會怎麼做?照顧了他大半輩子,卻發現自己就快死了,又該如何是好?事實上,這樣悽慘的處境絕非韓國獨有。在中國,一位高齡96歲的老伯「不敢死」,只怕73歲的智能障礙兒子沒人照料;在台灣,嘉義一個86歲的阿嬤照顧55歲的智障小孩,24小時都不能離開,很多人都說活著是好事,但這樣活著,背後辛酸絕非外人能夠體會。不同於這些「拚命」活著的老爸媽,甚至有父母因為擔心孩子無人照顧,選擇在死前親手先送孩子踏上黃泉路,據報導,廣東一個83歲的老太太幾個月前就因為弒子案出庭受審,她痛心陳述自己殺害孩子的苦衷:「是我對不起他,生成那樣害他受苦,我寧願自己犯罪,結束他痛苦的人生也好過讓他生不如死。」

家中有智障兒的家庭,總有份無法落下的牽掛,「在我走了後,誰來照顧這孩子?」、「這條路上,漫長的看不見未來……」,這些家庭所承受的最大的壓力來源,即是自己比兒女先走了該怎麼辦?安養機構也需要錢,如果沒有足夠的錢,自己的孩子該何去何從?在這部電影裡,除了能看見仁圭與媽媽最動人的親情,如何改善現實生活中跟他們一樣承受巨大折磨的人之處境,更是我們該擦乾眼淚認真思考的事情。

《最美的約定》將於12月22日全台上映。

責任編輯/鐘敏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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