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母親告別式失聲痛哭,竟遭親戚冷眼相待…社會學家用親身經歷告訴你喪禮潛規則

2017-11-29 1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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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母親死亡,有可能不清楚死亡日期是今天還是昨天嗎?通常,對自己身邊重要人物的死亡日期,不可能不具備確切的時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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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小說一開頭,卡繆便將我們認為「理所當然」的意識,擊碎成細屑微塵。或許稍嫌冗長,但為了讓大家思考所謂的「適當行為」,且讓我介紹一下小說的大概。

主角莫梭接到電報,通知住進養老院的母親亡故,他因而向老闆請假。莫梭明白老闆不滿神情所代表的意思,立刻回答:「不是我的錯。」為了弔唁母親,莫梭趕赴養老院,在停屍間內,門房想打開棺木讓莫梭看看母親容顏,但卻被他阻止。門房對莫梭不願看母親最後一眼的態度充滿不信任,詰問他:「您不看嗎?」莫梭回答:「對啊!」他如此回答後,又做了有違常情的舉動,在棺材前若無其事地喝起牛奶咖啡,並抽起菸來。

在養老院內與他母親交情深厚的男性友人貝萊茲,儘管腳不方便,依然瘸著腿跟著一起走到墓地。由於天熱,貝萊茲一邊擦著汗,一邊因為失去重要的朋友而悲傷,淚滴大顆大顆地直掉。對照之下,為人子女的莫梭只是雲淡風輕地列席母親的埋葬。並且,即使葬儀社問他母親年齡,他連正確年齡也回答不出。

隔日,莫梭前往海邊。在那裡,他遇到職場的原同事瑪麗。由於莫梭早對瑪麗有意,因此他在海邊,以瑪麗的肚子為枕,睡了過去。這之後,莫梭約瑪麗看電影,兩人去看了喜劇片,只是,選喜劇片的人是瑪麗。

莫梭並非不思念母親。只是,現實中,母親的樣貌早已消失無踪。並且,那一晚,他與瑪麗上了床。

莫梭住的地方,同一層樓,住著一個靠女人吃飯的人,名叫雷蒙。莫梭答應雷蒙,幫他代筆寫信給他的阿拉伯情婦。只是,由於雷蒙只要不合己意,便會對阿拉伯情婦暴力相向,因此與情婦的哥哥有糾紛。

一日莫梭與雷蒙在散步中,情婦的哥哥出現,雷蒙被匕首劃傷了手部及嘴巴。莫梭認為雷蒙若再遇到情婦的哥哥,說不定會被激怒,以他持有的手槍射擊對方,因而沒收雷蒙的手槍,自己帶在身上。

那天是炎熱的一天。莫梭獨自一人朝海邊走去時,那名阿拉伯男子出現,只見他手插在口袋裡。如同反射動作般,莫梭也伸手進上衣中,握緊雷蒙的手槍。

太陽曬得我兩頰發燙。我覺得汗珠聚積在眉毛上。那太陽和我埋葬媽媽那天的太陽一樣。跟那天相同,我感到額頭特別疼痛,皮膚下,所有的血管都一齊跳動。我無法忍受熾熱的陽光,又往前踏出了一步。我知道這是蠢事,移動一步並無法逃離太陽的荼毒。即使如此,我還是前進了一步,僅僅邁出一腳,我向前踏進。如此一來,這次,阿拉伯人沒有起身,卻抽出匕首來,在陽光下對準了我。光線在刀刃的反射下,彷彿一把閃閃發光的長劍,刺向我額頭。

那一瞬間,聚在眉毛上的汗珠一下子全流到眼瞼上,令我的眼瞼蒙上一層溫熱厚重的水簾。這淚與鹽交織的帷幕,使我的眼睛什麼也看不見。除了讓我的額頭如同鐃鈸般鳴響的太陽,以及由匕首所迸發出來的光刃依舊在我的眼前閃動外,我任何感覺也沒有。那熾熱的劍,嚙咬著我的睫毛,挑挖著我疼痛的眼睛。

這時,一切都變得搖搖晃晃。大海呼出一口沉悶而激烈的氣息。我懷疑天際甚至裂開一條斷開兩端的縫,大火傾瀉而下。我全身繃緊,手緊握住槍。我他媽的開了槍!

《異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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