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暴露狂、高級妓女!她身穿半透明舞衣,赤腳起舞顛倒眾生,一代傳奇卻落得悲慘命運…

2017-11-15 1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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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言人文化提供)
(圖/言人文化提供)

鄧肯和葉賽寧度過了一段幸福時光。1927年,一場演出結束後,她搭著飄逸的紅圍巾,上了一位朋友的跑車。她揮舞著手臂,呼喊著:「再見了,我的朋友們,我要為我的榮耀而去!」然而,飄在車窗外的長圍巾,捲進了啟動的車輪裡,她的身子整個甩出車外,脖子被這條耀眼的圍巾勒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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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火一樣紅的圍巾,與她初見葉賽寧時戴的那條,一模一樣。就這樣,50歲的鄧肯走完了傳奇的一生,她終於可以和自己的小兒女團聚了。她帶走了自己的憂傷,只把曼妙的風采留在人間。

(圖/言人文化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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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一生罵名或一世美名 都改變不了一件事

許多人對於這位光著腳跳舞的人,一開始充滿了驚訝和懷疑,因為鄧肯不僅打破了傳統的芭蕾美學,她的衣著、裝飾及打扮,也因為強調自然,而脫下了芭蕾的舞裙,換上了類似古希臘的寬袍,偶爾,她還會穿著透明的舞衣、裸露自己的身體表演。

然而這麼多的懷疑,最後都會被鄧肯發自內心的舞蹈而轉為感動,因為與發跡於王室宮廷的芭蕾舞比較起來,鄧肯的舞蹈往往顯得更貼近、更動人。

在一九○五年,也就是鄧肯二十七歲以前,她的舞蹈一直是一種唯美而浪漫的藝術,然而在一九○五年,鄧肯在一次前往俄國的旅途當中,看到了一排送葬的隊伍,她一問之下,原來這群死者都是一群因貧困而向政府求援,卻被槍弊的一群人民。這改變了同樣出身貧苦的鄧肯,之後的理念和作為,她說,從那天起,她發誓要把自己所有的能力,貢獻給這些平民,她還反問自己,如果藝術對這種事一點幫助也沒有,那麼藝術究竟有什麼用處呢?

從此以後,人們時常可在鄧肯的舞作裡頭,看見戰爭的創傷、以及農民的生命價值觀。不僅如此,鄧肯還大膽地向許多商務代表表示,希望為群眾、為工人開放免費的演出,因為,她說她痛恨商業藝術,她的舞蹈是為大眾而創造的,而群眾既然需要她的藝術,卻沒錢來看她的舞,不是很荒謬嗎?

即使鄧肯一生的經濟環境總是大起大落,她仍然像她在童年時一樣,從不因貧困而感到沮喪,或停止了她的創作力。相反地,日子愈是清苦,她愈覺得創作能使她安靜下來,在她的生命裡,只有創作才是一切的動力,其他,都不重要。

她曾經斷然拒絕德國歌劇院每場表演一千馬克的價碼,她說她來歐洲是要舞蹈的,是為了一種偉大藝術的再生,不是給那些吃飽了的上層階級,作為飯後的娛樂;她也曾經和俄國的商務代表說,她不要聽到任何與錢有關的事,只要她有舞蹈工作室,有房子住,和簡單的食物,她就可以全力工作。

然而,即使鄧肯如此地期待將舞蹈藝術推展到所有人面前,不分階級和身份,鄧肯自己本身,還是不免要為經濟的問題,與現實妥協。她希望自己為大眾工人而舞,但還是得為了生活,而和王公貴族往來、為他們進行表演,到了晚期,她為了籌措舞蹈學校的經費,也必須進行一些她所痛恨的商業演出。即使如此,鄧肯在她生命最後的日子裡,窮困潦倒,舞蹈學校也面臨危機,她仍相信自己的舞蹈和理念有機會實現。

這位舞蹈家,出身貧困,而即使在她最富有的時候,她追求的藝術,不是高掛在皇室宮庭的裝飾品,而是貼近大眾、撫慰人心的情感表現。這個在一百年前,高喊著脫下芭蕾舞鞋、光腳跳舞的舞蹈家,影響的不只是下個世紀的舞蹈風格,還是藝術與群眾的距離和定位。她的存在,不需要別人定義。

文/ 言人編輯部・說故事的人

本文、圖經授權轉載自言人文化(原標題:人物文化/無論是一生罵名或一世美名,她的存在,不需人證明〔現代舞之母—鄧肯〕)

責任編輯/趙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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