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美齡剛到台灣時,都在做些什麼?潛心畫國畫受捧「偉大畫家」卻遭海外專家一句話打臉

2020-09-11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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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美齡(圖/維基百科)

宋美齡(圖/維基百科)

編按:1949年中國大陸落入共產黨的手中,與蔣介石政權關係密切的宋氏家族也幾乎都逃到海外,而身為總統夫人的宋美齡,也在1950年初來到台灣,展開一連串行動……

在慶齡做國家副主席的這些年中,靄齡、美齡跟宋氏一家人,都隨著蔣介石政權流亡在大陸之外。一九五○年初,美齡飛赴臺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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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後她馬上「環島勞軍」,從北到南,探視傷病員,給軍隊官兵打氣,安定人心。她建立了個「中華婦女反共聯合會」,主持籌建軍眷住宅,為戰士縫製軍服。

閒下來,她問自己:「為什麼共產黨能打勝?」「我個人有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嗎?我應該還能做些什麼?」對這些問題,她的答案是:「我沒能直接為上帝工作,沒能在上帝指導下、跟上帝一道工作。」她成立了個祈禱小組,一開始由六個虔誠的基督徒組成,她希望最終全國能一起祈禱,所有的問題就都解決了。

六月二十五日,在史達林和毛澤東的支持下,金日成領導的北朝鮮軍隊侵略了南部,朝鮮戰爭爆發。兩天後,杜魯門總統改變了對臺灣的「不干預」政策,決定保衛臺灣。美援到來,臺灣度過了危機。美齡感到無比振奮。雖然她不喜歡島上的天氣(「惡劣極了、悶熱得嚇人」),雖然皮膚病又來折磨她(「我身上又發出一大串奇癢的濕熱疹子」),她依然快樂:「許多想法在我腦子裡轉,怎樣擴大工作範圍、開展新項目。」「我相信,〔一九五一年〕年底以前,我們就能打回大陸去。」

帶著這種樂觀的情緒,美齡學習畫國畫。她這時五十多歲了,遠遠超過了一般認為繪畫入門的年齡,可她覺得水墨畫出奇的容易:「繪畫對我絲毫不費力。」她迷上了這個新愛好:「繪畫是我的經歷中最令我全神貫注的,畫畫時世上的一切我都能忘記,真希望我能把所有時間都花在畫畫上,別的什麼也不做。」五個月後,她寫信對艾瑪吹牛:「所有的中國國畫畫家和鑑賞家都說我可能成為一個偉大的畫家,有的還說或許是活著的畫家中最偉大的。」把阿諛奉承當真,美齡還說:「看起來我的畫法的確異乎尋常,……我自己也相信國畫專家們說的那些話是真的。」

她把作品的照片寄到紐約去,徵求那裡專家的意見。三位專家的反應給她潑了點冷水,他們說她的畫「顯示了真正的才能,可惜都是臨摹名畫」,他們建議「藝術家做些自己的創作」。

在寧靜的畫室和祈禱廳的牆外,臺灣正籠罩在「白色恐怖」之中。蔣介石和他敗退的軍隊、行政機構以及家眷,一共兩百來萬人,來到一個不歡迎他們的島上。兩年前,國民黨在日本人走後接管臺灣,剛開始大多數臺灣人是興奮的。但很快,熱情變成憤怒,大陸發生過的「勝利的災難」在這裡重演。貪污腐敗、治理無能(尤其是跟日本人的高效率管理比起來),以及外來者對當地人毫不掩飾的輕蔑──所有這些,以及其他許許多多伴隨國民黨接管的弊病,引發了臺灣島上的一九四七年「二二八」事件。一場大屠殺導致數千人死亡。

蔣介石的麻煩還不局限於臺灣民眾的痛恨,他有理由相信,大批紅色代理人混入來臺的人潮到了島上,潛伏下來做特洛伊木馬,等待中共攻臺的一天。為了鞏固基地,他實行戒嚴法,派兒子經國執掌安全部門,對真正的或猜疑的敵人實行毫不留情的鎮壓。人們生活在恐懼之中。

臺灣島被控制得像個堡壘,一千五百公里的海岸線封得嚴嚴實實,一般人不能接近,想在海邊遊玩只能望洋興歎。爬山走路逛風景也只是奢望,山被封了,怕成為游擊隊的藏身之地。

蔣介石採取措施制止腐敗。跟在大陸時不同,他在臺灣搞土地改革,包括減租。在這裡搞容易多了,因為土改對象是當地人,施行者沒有利益在其中。但根本上,蔣對臺灣的經濟發展提不起興趣,在他統治下人民生活水平基本沒有提高。

蔣在島上製造他的個人崇拜,遠比在大陸時規模大。他的塑像到處都是,跟仍被稱為「國父」的孫中山媲美。蔣被宣傳為國民楷模,學校老師想叫男孩子把頭剃光(可能是為了防治蝨子),就對他們說,這是剃「中正頭」。蔣的頭髮稀疏,被認為是光頭。從孫子那裡聽到「中正頭」這一說法時,蔣大為不快。

作者介紹│張戎

1952年出生於四川宜賓,文革中做過農民、赤腳醫生、翻砂工和電工。1973年就讀四川大學外文系。1978年留學英國,1979年入約克大學專攻語言學,1982年獲博士學位,是中共執政以來第一位獲英國博士學位的中國大陸人。曾在倫敦大學亞非學院任教,為該院榮譽院士。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麥田出版(原標題:宋氏三姊妹與她們的丈夫:20世紀三位傳奇女子,一部動盪百年的中國現代史)

責任編輯/潘渝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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