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國中生竟靠賭筆芯在班上「開銀行」!一場遊戲揭殘酷社會縮影:富人躺著收錢,窮人辛苦打拚還債

2020-07-24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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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發生在日本普通公立中學一年級的故事,竟完美演繹出財富分配的二八法則與階級固化的現象。(圖/pakutaso)

這段發生在日本普通公立中學一年級的故事,竟完美演繹出財富分配的二八法則與階級固化的現象。(圖/pakutaso)

在貨幣演變的歷史洪流中,從最早期的以物易物,到採用貝殼、金屬為統一單位的交易貨幣,再到以紙張作為借貸契約,甚至近代由政府管控貨幣數量的供給,作為刺激經濟發展或穩定金融市場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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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來,貨幣在人類世界中無疑都扮演著舉足輕重的角色。

圖一、貨幣演變的歷史,從以物易物到紙張貨幣,始終扮演重要角色。(圖/Pbs)
貨幣演變的歷史,從以物易物到紙張貨幣,始終扮演重要角色。(圖/Pbs)

一般我們的成長過程要能接觸、學習貨幣概念,通常是在高等教育的商學院中學到「貨幣銀行學」,或步入職場後才逐漸明瞭,但在2012年時,就有一位日本的高三學生在2ch上分享他國中時的一段神奇往事,當時他們不僅以筆芯替代貨幣,在班上開起「賭場」,甚至還當起中央銀行,做起貸款生意,情節宛如《決勝女王》,在日本引起熱烈討論。

既沒有天才家世背景,也非名門高校出身,就讀普通公立學校的他,究竟是如何萌生這個想法,進一步打造他的筆芯王國?

一場遊戲 筆芯意外變成籌碼

一開始,作者因為學校並未禁止攜帶撲克牌到學校,所以時常在午休時間和班上同學用撲克牌玩大富翁,成為一年級下學期最大的休閒娛樂。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位同學開始對大富翁感到厭倦,向他提議用撲克牌玩一些更刺激、具有賭博性質的遊戲。

但是學生不能賭錢,餅乾、糖果的成本對於國中生來說是一筆不低的開銷,也不易保存、交易,那可以用什麼作為賭博的「籌碼」?

他思索一陣後,看到鉛筆盒中的筆芯盒突發奇想,決定用便宜的自動鉛筆筆芯當作籌碼。

圖二、作者看到鉛筆盒的筆芯突發奇想,將它作為賭博用的籌碼。(圖/Worldfusigi)
作者看到鉛筆盒的筆芯突發奇想,將它作為賭博用的籌碼。(圖/Worldfusigi)

初期玩法是以1支筆芯作為基本賭注,規則是最大贏家可以拿走全部的賭注,但幾輪下來,發現該場冠軍因為有較多籌碼,會有相當高的機率蟬聯冠軍寶座,導致大多數人繼續參加的意願低落,賭局遊戲的初步雛形宣告失敗。

問題浮現後,作者開始思索解決方案,制定更詳細的規則,比如冠軍下次參賽時需支付2倍的籌碼,而最後一名則是可以在下場賭局當冠軍,讓遊戲可以獲得基本的平衡,才讓大家提高再參加的意願,紛紛回流繼續開局。

一張借據 讓筆芯變貨幣

作者為了能夠有效運用籌碼,陸續發明Black Jack、百家樂、梭哈、印地安撲克牌等種類,讓大家可以自由選擇。賭局遊戲就這樣在班上愈來愈盛行,甚至紅到隔壁班也來參一腳,基本籌碼從1支、2支逐漸提高到5支、甚至有時還可以到10支,班上同學的書包都開始攜帶筆芯到學校,掀起一陣熱潮。

擅長數學和紙牌遊戲的他,藉由預估期望值進出賭局的策略,為自己贏得大量的籌碼,同時觀察到班上的「賭徒」們開始明顯形成富裕和貧困的階級。富裕階級大多都是當遊戲的莊家,贏面也愈大,而貧困階級則往往因策略不明或孤注一擲的投機賭法而破產。

這時候,破產者因資金缺口需要紓困,班上開始出現一張張的借據契約書,載明輸掉的筆芯數量和還款的期限,漸漸形成流通用貨幣,能用來交換值日生工作、幫忙買點心等,甚至出現「價目表」,比如打掃要價50支筆芯、幫買午餐或點心80支筆芯,東西忘記帶還能用筆芯向同學出借,使用效力在當時就等同於金錢一樣。

契約書解決筆芯存放與載明借款情況的障礙,卻也衍生另一個問題:開始出現偽造的契約書。

成立央行貸款 自己當莊家

作者提到,由於大家都是國中生,契約書多半都只是筆記本撕下一頁甚至是隨手拿的考卷背面所作,導致契約書的真偽極難辨認,僅有當下的立書人知情,並沒有統一的單位能夠確認其真實性,因此假契約的出現讓同學們開始產生懷疑與不信任感。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興起自己當「中央銀行」的念頭,將契約書蓋上自用印章並條列編號,同時在班上宣示他所發行的契約書絕對安全無虞,好讓同學們重拾信心,這樣的作法等於是正式成立中央銀行,讓所有貸款業務白紙黑字化,一目瞭然。

央行成立後,有貸款自然會產生利率。已成為最大莊家的他,向班上同學提出最優惠利率方案,其他莊家的利息是每日10%,他提供的貸款方案卻是一週10%,每週的筆芯發行量高達1000支到1500支,可賺取的筆芯數約100支到150支,報酬率將近10%。

更令人驚訝的是,他在實際掌握貸款資訊後,推估當時在班上流通的筆芯大約是8000支,而班上富裕階級人數約佔班級人數的20%,但手上握有的「財富」卻佔了筆芯流通總數的80%,與財富分配的八二法則剛好相吻合,讓網友大呼神奇。

圖三、作者最後在班上流通的筆芯數量高達8000支。(圖/2chcopipe)
作者推估當時在班上流通的筆芯數量高達8000支。(圖/2chcopipe)

從日本國中生的賭博遊戲,窺見「階級固化」的殘酷

在遊戲的最後,作者觀察到班上的生態已經趨於穩定,富裕階級過著什麼事都不用做,只靠利息就能生活下去的日子;而貧窮階級則過著每天付出勞力,替富裕階級當值日生、跑合作社賺取微薄的「筆芯」來支付利息的日子,班級的階級已經基本定形,很難再有變化了。

這段發生在日本普通公立中學一年級的故事,竟完美演繹出財富分配的二八法則與階級固化的現象,想想實在令人不寒而慄。這段故事的最後,以分班後各奔東西而不了了之,然而在現實世界中,這殘酷的事實仍在不斷上演,且永遠都不會因為「分班」而不了了之。

責任編輯/柯翎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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