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人皮的禽獸到處都是…呂秋遠用這篇故事告訴你,研究所裡也一大堆房思琪!

2017-05-08 1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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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些不認識我的人,寫著不認識的我,我懷疑是我得了精神病,還是他們真要置我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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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別平等委員會,很快的就約談我,大概希望這件事情趕快落幕。面對那些師長,我一句話也說不出口,因為我覺得我自己好像也有錯,為什麼沒有當下拒絕他、斥責他、舉發他?

他倒是振振有詞,果然,是我在研究室的時候,因為感情不順向他傾訴,並且對他投懷送抱。我冷眼看著他,他不敢正視我。

性平會,在幾週後做出了決定,認為他有「行為不檢」的情況,「有辱師道」,所以暫時停職接受調查。

我並沒有勝利的感覺,因為系主任來找我了。那個「慈祥和藹」的系主任。

「我說你啊,不要輕易毀掉一個教授的名譽。被親幾下,洗完澡、漱個口,也就沒事了,幹嘛這麼計較?」他嘻皮笑臉的說。

「主任,我不是自願的。」我只能顫抖的說出這幾個字,文不對題、詞不達意,渾然忘了反駁他的騷擾言語。

「我知道,我知道。」他說了好幾次,「我幫你換指導教授,好不好?但是前提是,你要翻供,替他說話,不要毀了人家家裡跟人家的一生。」

「我不要。」我開始憤怒,「我的論文就要完成了,為什麼要用這種前提卡我?」

「好,你不要也可以。那我看你怎麼畢業!」他氣沖沖的走了。

我被孤立,完全的孤立。同學沒有人願意聽我說話,老師對我避之唯恐不及。

而男友,只發了一封訊息給我,「我知道你為什麼對我冷淡了,賤!」

這是最後一根稻草,我崩潰了。

然而,崩潰不代表他們放過我。老師對我提起加重誹謗的告訴,而師母,主張我侵害她的配偶權,所以對我提起民事訴訟,要我賠償一百萬元。

這個律師看起來很凶,我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知道我在想什麼,尤其,他也是男人。

他聽完我的故事,問我有沒有證據可以證明確實是他對我性騷擾。證據?我當然沒有證據,當下只有兩個人,哪裡來的錄音、錄影?

「沒有證據?」他問,「不可能。至少,你們在事後沒有任何簡訊的往來?」

我突然想起來,事發後那幾天所有的簡訊,我噙著淚點點頭。

他看著我手機中的訊息,一條一條的看,然後,就像是算命先生一樣拍著桌子,「有救了!」

有救了?難道這些事後的簡訊,可以作為證據?我不敢想,但是激動的心情,還是讓我的身體一直顫抖。「謝謝你,無論最後結果如何,謝謝你給我支持。」

他很帥氣的說,「反擊的時候到了。」

兩張傳票,雖然幾乎同時到達,但刑事偵查庭的時間還是比較早。我一直拖到最後一刻才到,因為不想面對他。不過,他帶了律師一起來,還有,他老婆。

在偵查庭裡,他始終不敢看我一眼,囁嚅的陳述我如何在性平會上「說謊」,又用陳述理由書「毀滅他的人格」。他說,我應該是論文過不了,他又不肯讓我換指導教授,我才會攻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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