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很多堅持純按摩的小姐,最後卻尺度全開?她揭八大行業引導新人步步淪陷的手法

2020-02-24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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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圓聽完只是笑笑,店裡每天肯按純按的客人大概一兩個,但每天能賺個900、1800,而且是能揣在兜裡帶回家的現金,她下班時都開心地哼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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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哥每回在公司見到涼圓,總嘻皮笑臉地拉她來自己腿上坐坐,見她藉故閃避,還會一把將她攬進懷裡,捏著他的雙手直說:「唉呀呀~給這雙細嫩的玉手打手槍,一定很舒服!」

涼圓覺得噁心,但當年太嫩,不知如何反應,而且這個職場環境中誰吃誰一點豆腐、討點口頭便宜,是司空見慣的事,到了從業幾年後,她才驚覺這完完全全就是性騷擾:「你有看過蛋糕店的師父自己坐在櫃台後面,狂吃要賣給客人的蛋糕嗎?

安逸的日子過了沒多久,2011年五月,警方展開間歇性的抽風,要清查轄區內的八大行業,另一間分店整個被「沖」了關門,整批做黑的小姐進到純店來,本來肯按純的客人紛紛改投溫柔鄉,做純按的涼圓立刻又面臨入不敷出的窘境,此時經紀人要躲開警方收網,把她上班的店址越遷越偏,但新店還是三天兩頭被臨檢,掛牌「清掃中」,客人和小姐間開始流傳「公司全組都被警方盯上了」,訊息最末端的基層也開始人心惶惶時,局勢已經是一觸即發。就在這時,晴姐說話了。

「我打算去另外開間個人工作室,把我以前的客人全叫來光顧。妳要不要跟著我?」

涼圓早有聽說,晴姐早年在南部是首屈一指的小姐,一雙黃金神手讓眾多客人沒她就雄風不能,可惜現在晴姐人老珠黃不好上檯,才轉當行政帶新妹。「妳想好了——我這兒可沒有客人能按純的,妳不會也沒關係,我可以慢慢教妳,那些也都是我熟客,不會介意的。」

至此,涼圓才切身感受到,所謂良家婦女的日子是到盡頭了。

從事販賣身體的工作≠享受工作中的性

店家在求職陷阱中製造低薪恐懼,然後提出日薪現領的誘因,在新人實際入陣後,很快會察覺到自己的收入與同事的落差,雖然「不同工不同酬」,但整間公司上下都鼓吹新人向錢看,時不時從新人身上卡點油,削弱新人的身體界線意識,而職場環境的不合法,讓性工作者隨時在失業、換店、必須投奔新靠山的恐慌中,不穩定中還必須維持收入,那就再放寬一些身體界線吧——的確,沒有誰拿刀拿槍打藥威逼你「現在就把褲子脫掉、兩腿打開讓人X」,從涼圓兩個月來逐漸融入、適應職場的過程可以看出,一切都像是「個人選擇」。

在《性感槍手》小說的宣傳和講座中,我曾被問到:「你認為性工作是一種『情慾自主』的展現方式嗎?」

「在完全沒有經濟壓力的前提下,一個人願意投身性工作,那時再來談情慾自主。」我是這麼回應的。

受訪者們歸納從事性工作的優點,首推是「賺錢比較快」、「解決燃眉之急」,即使性產業每個科層都要分潤抽成,實質進入第一線性工作者口袋的,經常不到交易價格的二分之一,但一次性交易的收入,打過基層服務業、時薪打工一天的薪水。

擁有「把販賣身體當工作」的自由,和當事人享不享受工作中的性體驗,是兩碼子事。涼圓的說法是,許多嫖客喜歡炫耀自己大雕有檔頭、讓多少小姐趨之若騖,但工作上的性愛跟工作者本身的性慾關聯很低,物慾才是騎上去的原動力。

「職人觀點是,不把我弄得不舒服就算是舒服,問我巨根小屌我喜歡哪個?我喜歡小又快的,輕鬆不留汗。」

走出按摩包廂,個人的性慾並沒有消失,只是隨著性經驗的增長,甚至是浮濫式的增長,要真正享受暢爽淋漓的性愛,更難了。

附錄:雛妓救援運動影片
本片約在1990年代中期由公共電視台拍攝,響應當時各公益團體發起的「雛妓救援運動」,共有上、下兩集。

作者介紹 | 陶曉嫚

我是一九八六年生的陶曉嫚,在擔綱傳媒業螺絲釘時期跑過財金與政治線,參與過網路媒體的創業,體制內生涯八年後,轉職為自由寫手,追趕跑跳碰地兌現兒時的夢想——創作,著有小說《性感槍手》與代筆書籍多本。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方格子(原標題:逼良為娼→情慾自主?近代八大如何引導新人把尺度放開)

責任編輯/林安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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