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想見將來有一天,精神醫學界的人會徹底遺忘我們的來路,忘記我們的起始之處是收容所,是濟貧院,是監獄。」此言出自康州哈特福醫院安生機構(Institute of the Living in Hartford)主任查爾斯·浦林根(Charles Burlingame)。
「我可以想見將來有一天,我們會變成醫師,用醫師的方法思考,精神病院的運作、院裡的醫病關係,和最好的內外科醫院差不了多少。」
1946年,美國國會通過國家精神衛生法(National Mental HealthAct),以聯邦政府雄厚的經濟實力推動此一革新。聯邦政府出資贊助精神疾病預防、診斷、治療的相關研究,補助州政府、市政府設置診所與治療中心。三年後,國會成立國家精神衛生研究院以監管改革。
「我們要體認到精神疾病跟生理疾病一樣是真實存在的,焦慮症、憂鬱症需要積極治療的程度,不下於盲腸炎或肺炎。」紐約大學教授霍華·珞斯柯(Howard Rusk)在《紐約時報》為他開設的每週專欄中如此寫道。「這些疾病都是健康問題,都需要藥物治療。」
舞台準備就緒,精神疾病及其治療即將變身。社會大眾信奉科學奇蹟,政府注意到精神疾病的照護方式亟需改善,而精神衛生研究院已經準備好要來實現此一目標。
大家都預料有些了不起的事情就要發生,且多虧了抗生素的銷售佳績,製藥產業迅速成長,足以把握良機。將上述推力全部結合起來,治療嚴重的和不太嚴重的精神疾病(思覺失調、憂鬱、焦慮)的仙丹妙藥,如此快速地出現,也就不令人驚訝了。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左岸文化出版《精神病大流行:歷史、統計數字,用藥與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