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每個女人都刮腋毛,妳敢不刮嗎?韓國作家用這本書,道出現代女性最深刻悲哀

2019-08-26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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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姜禾吉寫女生和女生的情誼美極了。相較於性暴力刻劃隱晦模糊,小說家真正念茲在茲的,是那貴重而脆弱的少女樂園:在秋天的田野上,貞雅和秀珍曾以花為戒結盟;丹娥與貞雅將頭枕在彼此肩上;宥利和秀珍觸摸對方的手指,吟誦自己創作的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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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法的感情最糾心,姜禾吉只願意寫溫暖的女體,只肯讓女生和女生有細密的肢體接觸——這是她身為女人的浪漫,也是她對女人的不忍心。因此,我們也不難理解,小說家最終何以給出過於樂觀的結局。

向那些掩蓋自身創傷的「他人」伸出手

書名的「他人」概念,是希望脫離汙名化的「我」。然而讀畢小說,我最關心的是,女性書寫要如何將傷害的能量轉化為對「他人」——那些自認沒有性別創傷、也不想揭開創傷的人——的邀請?還有,像《他人》這樣高度聚焦的作品,又如何在議題與藝術性之間取得平衡?

故事裡,秀珍遭受創痛後,不斷尋找相似的文本:「親身經驗的聲音令她恐懼,進入捏造的故事中則相對輕鬆,沒人會發覺她讀了什麼。」故事之外,《他人》的許多讀者則恐怕是相反的——我們躲在小小的舒適圈裡,嘿現在同志都可以結婚了,都什麼年代還談父權壓迫?性別只是過期的女權自助餐吧——

讀這本小說的不適感,正是為了逼我們直視那把除毛刀。

(原標題:她的字是一把除毛刀——姜禾吉的性別厚黑學) 

文/楊婕
責任編輯/林安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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