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牧師
趙元國(音譯,Joo Won-gyu)是一名教會牧師,他已成為江南區反對性暴力最具影響力的運動人士之一。
2015年,20名離家出走的青少年失蹤。趙元國找到了這些小孩子,結果發現她們在夜店做童妓。他決定去夜店當司機,試圖進一步了解這些青少年的際遇,以及她們是如何被招募的。
他說,探子和皮條客會以在夜店「工作」2到3年後,便幫助她們成為藝人或女演員的藉口,引誘離家出走的女生。有些人甚至承諾可以幫她們做整形手術。
趙元國稱,夜店裡最年輕女孩中,有一位13歲就被招募進來。在韓國,與人發生性關係的法定年齡是18歲,與未成年人發生性行為,即是強姦。
當時趙元國目睹了一些不省人事的女孩被強姦。他告訴我們,自己終於了解了這個系統如何運作:
「會員們會告訴MD『我想和那個女孩睡覺』。然後MD會告訴女孩『這個貴賓是個超級富豪』,隨後MD會把女孩帶到包間,一群人一起喝酒,把GHB放進飲料裡,或讓她直接喝醉,好強姦、性侵她。」
他開車帶我們到江南區的後巷,他會在這裡把客戶或女生(包括未成年女孩)送到酒店或公寓。
「我看到有女性在夜店內被強姦、在夜店外的車後座被強姦、被迫吃藥、被毆打等等。可以說,一周裏我能看到三四次這種情況。」
「我們輪流獻身」
趙元國試圖把幾個女孩帶離這些夜店,但沒有成功。他不讓我們與其中任何一人會面,但允許我們通過他,用電話向其中兩人提問。
一名16歲時被招募到夜店的人,對自己的身份直言不諱。
她說:「當我在那裡時,我們喝酒、嗑藥、像瘋子一樣跳舞,輪流獻出自己的身體。」
她說,這些人「如同國王」。兩名女孩還表示,性行為經常伴隨著暴力,她們和朋友們都需要接受治療。
她的客人經常拍她。她被告知要表現得無辜,有時她會表現得像被強姦了一樣。
「他們會用我們來製作色情片……當他們拍我時,我只是裝作我不知情。」
趙元國說,這些視頻可以用來敲詐這些年輕女孩,防止她們離開夜店,或阻止她們報警。
女孩們說,很多時候,在汽車旅館裡,她們並不是唯一和這些男人共處一室的人。
有人對我們說,VVIP會帶上他們在夜店裡「撿屍」的女性,這些女孩會目睹她們被毆打或強姦。
她們說,一些女孩還被引誘吸食大麻。如果男人「認為這可能是一個會起訴他們的瘋狂婊子,他們會給她們下GHB,並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拍攝下來」。
「她們沒有意識,不會抓到把柄,並且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警方的調查現在正進行,我透過牧師詢問其中一位女孩,她希望看到此次捲入性醜聞的人們面臨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