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可愛又危險的喵星人，《驚奇隊長》最讓漫威粉絲驚喜的，無非是飾演神盾局局長Nick Fury的演員Samuel Jackson，配合1995年的故事背景，以70歲高齡親身演出角色的「壯年時期」。其中的幕後關鍵推手，正是以改變演員外型聞名的視效公司Lola VFX（Lola Visual Effects）。
事實上，這並非Lola VFX的視效團隊，第一次為漫威電影的角色施展「回春術」。在《美國隊長》、《蟻人》和《星際異攻隊2》裡，Lola VFX都曾因應故事需要，藉由高超的數位後製，逆齡扭轉劇中人物的相貌或體態。
要讓Samuel Jackson整整年輕25歲，可不是只有修修皺紋這麼簡單。本文將分享《驚奇隊長》幕後，Lola VFX是如何剖析人體結構、拆分製作流程，消除演員身上的歲月痕跡。
忠實呈現演員表演 「質」與「量」的艱鉅挑戰
「最大的挑戰是畫面間的連貫，這取決於視效師的藝術才能，並盡可能維持原來的演出。」
——《驚奇隊長》視效總監 Chris Townsend
去除老化，是一個既細緻又耗時的過程。特別是《驚奇隊長》中，Samuel Jackson並非只是客串，而是擔綱主要角色貫串全片；這意味著此次的減齡作業，不論是「質」還是「量」，對Lola VFX來說都會是格外艱鉅的任務。
「你能夠輕易地改變表演、改變演員的意圖，但這是以導演為首的所有人，都不可能接受的狀況。」視效總監Chris Townsend強調，「我們不斷反覆觀看Samuel Jackson的演出，並持續確認經過調整的年輕版本，在情感上有著相同的表現。」
而近500顆需要人工修改的鏡頭，也讓Lola VFX採取與過往不同的製作流程，並與Rising Sun Pictures、Industrial Light & Magic、SSVFX等視效團隊密切合作。視效總監Chris Townsend表示：「Lola VFX完成了主要工作，帶頭創建所需的模板，但這是一次團隊努力的結晶，出自於藝術家們一幀幀的刻苦鑽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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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以往的「減齡」流程 大幅節省拍攝時間
「不需使用替身對我們來說意義重大，這讓拍攝時間減少了至少一半。」
——《驚奇隊長》視效總監 Chris Townsend
《驚奇隊長》帶來的最大挑戰，不僅是要模擬Samuel Jackson近25年前的長相，還得掌握各種情境下的表情變化，並維持外觀的一致性。
按照一般的「減齡」流程，劇組會尋找年齡與角色相符、膚色和演員相近的替身，在演員完成拍攝後，額外捕捉一組由替身演出的鏡頭，作為後期製作的參考素材。但此次Lola VFX發現，他們可以參考Samuel Jackson過去的演出，如此一來便能不需倚賴替身，大幅減省重複拍攝所需的時間。
Samuel Jackson在1990年代曾主演多部電影，例如《黑色追緝令》、《終極警探3》等等，使Lola VFX能獲取充分的影像資料。有趣的是，Lola VFX的視效團隊認為，1997年《187美國社會檔案》裡的Samuel Jackson，比起他真的在1995年演出的作品，有著更合適的視覺年齡，該片也因此成為重要的參照基準。
細緻剖析生理結構 逆向消除老化細節
「每個人衰老、鬆弛、產生瑕疵的情況都不同，不過仍存在一些普遍性。」
——Lola VFX視效總監 Trent Claus
「Sam老去的狀態非常好，同齡人可能會有很多需要去除的皺紋，但他真的沒有。」Lola VFX的視效總監Trent Claus指出，這使他們更得憑藉多年累積的生理學知識，重塑人體因歲月改變的皮膚質地、肌肉結構，好讓Samuel Jackson看起來變年輕。
除了重力造成的鬆弛下垂、日曬引發的暗沉斑點，Lola VFX還注意到隨著年齡增長，眼球和下眼瞼間的距離會逐漸擴大，導致裡頭的紅色組織日益明顯，眼球也會因微血管破裂而自然變紅。視效總監Trent Claus說：「鞏膜（眼白）必須調整的白一些，這是個容易下手過重的細節——我們不想做出卡通人物般的可怕眼睛。」
此外，Lola VFX還必須調整Samuel Jackson的身型，並重建畫面裡的背景和物件，以配合演員「回春」後產生的變化。視效總監Trent Claus補充道：「體型改變也會影響他穿著的衣物。很多時候我們必須修改衣服尺寸，甚至將它徹底換掉，或製造新的皺摺。」
團隊合作逐幀修改 確立方向維持成果一致
「我認為設立方向非常重要，而非任由60個人各自進行。」
——Lola VFX視效總監 Trent Claus
儘管3D追蹤技術和掃描建模，在去老化的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但主要的後製作業仍是從2D著手，透過合成軟體Autodesk Flame及Foundry Nuke，逐幀進行人工繪製、調整光影、扭曲形狀等不同層面的修正。
「我傾向從每個連續鏡頭中，選出一個定義畫面，並分配給主要藝術家為之設定外觀，好讓處理該鏡頭的所有視效人員，作為作業時的參照目標。」視效總監Trent Claus更提及，為維持成果的一致性，他們不僅會單獨檢視每個畫面，還利用Flame的描圖紙（Onion Skin）功能，確保各個畫面之間相互匹配。
「我們希望人們第一眼看到銀幕上的Nick Fury時，能驚嘆於他竟然變得這麼年輕，隨後便忘記這件事、完全被這個角色說服。」視效總監Trent Claus表示，「這真的是我們的終極目標，我們努力奮鬥想達成的理想狀態。」
本文、圖經授權轉載自影製所DC FILM SCHOOL（原標題：《驚奇隊長》的特效「回春術」——如何讓福瑞局長變年輕？）
責任編輯／趙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