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企業也覺得捐錢給他們,「危險性比較高」,若這些小孩出亂子,媒體報導後的負面效應,企業難以承受,不如乾脆不去觸碰。但淨耀表示,「正常的小孩在家都會吵嘴打架,何況他們?」要求感化中的孩子完全不出任何狀況,根本是不切實際的想法。
淨耀法師在出家前,曾做過5年警政記者,對於媒體報導後的效應,再明白不過。「(孩子)一有狀況,媒體就來了,政府為保住烏紗帽,就來查我們;我們的經費要自己找,有事也要自己挑起來,有時真的覺得孤立無援」。
「我最擔心秘書長每個月拿財報給我看,要我簽字,告訴我這個月才進來幾千塊。」提到募款的困難,淨耀法師有苦說不出,某些公益團體可以讓受捐助的老人、小孩在媒體前曝光,引發大眾的關懷,但收容吸毒少年的民間團體卻不能把接受感化的孩子帶到記者會,「這種案子很麻煩,要保護個案所以不能曝光,但外面人知道的越少,募款就更難;只有嘴巴講一講就要人捐款,一般人總覺得沒有共鳴」;淨耀法師甚至因此開始勤練書法,拍賣墨寶籌錢,但這畢竟不是長久之計。
毒品根絕難上難 政府怎麼做?
毒品的根絕是高度困難的工作,各國政府至今仍未找出一個徹底杜絕的辦法,許多國家甚至已對毒品妥協:加拿大將吸毒看成「個人特質」,為免吸毒者影響治安、觀光,乾脆由政府供給乾淨的吸毒房間,讓吸毒者在房間中「自生自滅」;英國由政府直接供給安非他命;美國拚了命的把毒犯丟到監獄,獄政經費已高過教育經費;台灣則提供替代海洛因的「美沙東」,意在避免共用針頭時染上愛滋;但這些做法都無法讓吸毒絕跡。
面對這場曠日廢時的反毒戰爭,如果能在吸毒行為萌芽之初即展開救治,或許就多了一份勝算,因此,對於那些見不得光的吸毒青少年,政府與各界或許都該付出更多的關心與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