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不容忽視的潛在衝突點(下):《未來20年 歐洲變革大預測》選摘(2)

2016-03-19 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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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因為想要盡可能的和這個問題對質,所以我選擇讀政治哲學。我認為人類處境最根本的問題是政治,它與社會息息相關;政治就是社會給予的義務、權力、敵人與朋友,哲學則對自然事物的剖析,它強迫你去質疑熟悉的事物,然後發現它其實是如此的陌生。對我來說,這就是理解問題的道路。但人生從就非如此簡單,在讀碩士的時候我主修德國哲學;身為一個猶太人,我想了解讓人們可以蓄意殘殺孩童的政策是為何而來,但在冷戰時期,我理解到先前的歐洲的問題,轉為蘇聯的問題,因此蘇聯對我人生的影響幾乎和德國對我的影響一樣深。卡爾.馬克思似乎是絕佳的切入點,且自從自稱為新左派(討厭史達林共產分子)崛起,我選擇要研究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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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我數度返回歐洲並和歐洲的新左派建立起良好的關係,我想要了解這派的哲學家路易.皮埃爾.阿爾都塞安東尼奧.葛蘭西赫伯特.馬爾庫塞,但是我沒有辦法待在圖書館裡做研究,外面有許多事情正在進行;更重要的是,新左派將在歷史留名,就某一小群的人來說,他們用相當嚴肅的方法試著了解世界,並找出改變的籌碼;對少數的人來來說,這便成了施加暴力的藉口和義務。

人們常常忘記,在一九七○年代至一九八○年代的歐洲變得越來越暴力,這種恐怖主義比日後的蓋達組織來得早。大多數的歐洲國家出現了恐怖組織暗殺、綁架與炸毀房屋的行為,這種極左派的恐怖主義也存在於美國,只是較不盛行。這些少數團體相當吸引我,政治暴力在歐洲重新出現,這些行為的背後有時是代表階級鬥爭,但不全是如此。

當時傾向於朝敵人的膝蓋開槍使對方殘廢。我永遠都不懂讓一個人變成殘廢,而不是直接殺掉對方到底是仁慈或殘忍。對我來說這些人就是我觀察的對象,因為在我心中它們就是兩次世界大戰期間的後繼者,這些人承接起道德義務,反對社會價值並開始做出可怕的事情。我認識了這群人中的一些人,我發現到他們也不真的期待自己能夠改變情況,他們的行為純粹只是要表達對所出生的世界的不滿,然後藐視那些在日常生活中的領導者。那們在那群人中看到邪惡並將自己視為復仇者。

我花在這些人的時間使我常常不在家鄉,待在那個信心不斷成長,並認為過去已是過去的歐洲。我覺得就像癌細胞切除手術漏掉了些癌細胞,病情只要時機成熟就會再度復發;在一九九○年代時,歐洲的巴爾幹半島和高加索地區就爆發了戰爭,但歐洲認為這兩個地區不具有代表性,並認為新左派的恐怖分子並不適任;現今他們則認為新右派不適任。這個代表歐洲驕傲和自信心的論點或許是對的,但仍有待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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