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公投,小Z難免悲觀,她說反同婚陣營的「愛家公投」10、11、12案有多少同意票,似乎就等於有多少聲音跟同志說「你們不是正常人」,但她仍希望最後關頭能有改變,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改變。例如媽媽雖然堅決反同婚,當小Z提起身為男同志的表哥,問媽媽「像哥哥那麼好的人不可以結婚嗎」,其實她的態度會軟化,「如果你生命中有這樣子的人存在,一般人很難心安理得、正氣凜然說出那些反同的話。」
在公投前夕說出自己的家庭故事,小Z坦言她的目的就是希望發揮一點影響,讓社會看見同志被迫走入異性戀婚姻的真實悲劇,讓人們知道幸福不只是有「一男一女」的樣板,她衷心期盼:「希望這社會不要出現下一對『我爸媽』,一對都不要。」
日前同婚公投辯論上,媒體人鄒宗翰即道出兩個朋友爸媽是同志、勉強結婚之後造成的破碎家庭,他說其中一個朋友的爸爸永遠都不會原諒媽媽,朋友也只能偷偷去看媽媽,而在「愛家公投」送入中選會時,一名離婚的女同志何語蓉也說出自己過去勉強走入婚姻的不快樂,她也曾經不認同自己的同志身份──小Z爸媽這樣的故事並非個案,只是不一定會說出口,而如何終結上個時代對同志不理解、沒有婚姻平權造就的諸多痛苦家庭,這正是小Z與她身邊年輕人正在奮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