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瑜觀點:兩代苦難的終極關懷─科學愛國,民主法治

2018-10-12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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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以胡先生晚年念茲在茲要釐清的是,「群」與「德」是系統科學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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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的研究與實踐挑戰政治科學的未來

歐美政治科學對群缺乏敏感,在歐美思想傳統中,自我保全的慾望(霍布斯)與天賦人權(洛克)才是耳熟能詳的精髓,以至於透過群的凝聚來維護安全並養成德性的歷史傳統闕如,而今中國崛起,竟視為威脅。

歐美帝國主義與殖民主義在近代肆虐全球,實則強化世界各地對群的呼喚。但礙於系統科學話語所限,無論是自省意識濃厚的歐美科學家,或向歐美先進學習的世界各地學者,失去表述群的話語,因此就算他們都追求現代化,總是不能對症處理統攝性文化的困境,甚至認為統攝性文化的提倡,或群的治理能力提升,是對天賦人權的威脅。

胡先生的政治科學研究打開歐美思想傳統迷障,等於把現實世界的折衝與對立,移往思想與哲學層次開展:一方面闡明中國民族主義作為群意識的凝聚,對外有抵抗強權的使命,對內有超然於結構及功能之上的責任;二方面闡明中國的國際治理以群為基礎,其來有自,既鞏固各地統攝性文化,又孕育中國與各國間某種共同未來的統攝性關係,胡先生因而對一帶一路的發展充滿熱情關注;三方面闡明必須有健全的統攝性文化,才有穩定的結構及功能文化,因而挑戰舉世的政治學家,去面對天賦人權思想與群的思想之間多種可能性的整合與分殊。

世人佩服胡先生抵抗強權,推動科學與現代化,堅持內閣制,反對分裂。我們若能再深入追蹤這些思想信念間的內在聯繫,以及共同的科學基礎,就在於胡先生對統攝性文化的探究,便能了解到,為什麼他的意志力能始終不渝。因為,這不是分開在制度、學術、民族三方面的看法,統權、統攝性文化與統一,同是出自一以貫之的科學研究,於是無比強大。其間終極關懷,毋寧是民主法治,當務之急,就是養成健全的群與德。

*作者為國立台灣大學、中山大學教授。本文原刊台大校訊,授權轉載。(原標題為:科學愛國:胡佛先生的政治學理、制度主張與民族主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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