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3月,英國同性婚姻合法化正式生效,成為全球第16個承認同婚的國家,而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二世的遠房表親蒙巴頓爵士,將與同性伴侶柯伊爾結婚,為王室帶來首場同志婚禮,不過《華盛頓郵報》引述歷史學家說法指出,早在700多年前,英國王室就出現不少同性戀君主,包括愛德華二世、詹姆士六世暨一世,以及大不列顛王國首位女王安妮。
蒙巴頓爵士(Lord Ivar Mountbatten)曾有過異性戀婚姻,與潘妮(Penny Mountbatten)生下3女,但因蒙巴頓爵士的性向,2人最後結束17年的婚姻,2年後蒙巴頓爵士與某航空公司座艙長柯伊爾(James Coyle)的戀情公諸於世;今年6月,2人宣布將步入禮堂,為英國帶來同婚合法化後的首場同志婚禮,歷史學者哈里斯(Carolyn Harris)認為,此舉意味英國王室接納同婚。
"The king and his husband": The gay history of British royals https://t.co/2KO52Ardwt
— Washington Post (@washingtonpost) 2018年8月19日
700年前的王室同志情
哈里斯告訴《華盛頓郵報》:「這場婚禮傳達更廣的意義,王室鼓勵接納所有人。」不過蒙巴頓爵士並非第1個同志王室成員,因為歷史學者指出,英國史上就出現多位同志君主,1307年登基的愛德華二世(Edward II)正是其中之一,而他最為後人所知的就是溺愛男寵。愛德華二世16歲時認識剛加入御林軍的威斯頓(Piers Gaveston),歷史學者華納(Kathryn Warner)稱,愛德華二世瞬間就迷上威斯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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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ational Post (@nationalpost) 2018年8月21日
華納撰寫過關於愛德華二世的書《愛德華二世:非典型君王》(暫譯,Edward II: The Unconventional King);由於威斯頓出生卑微,愛德華二世登基後,立刻冊封威斯頓為「康瓦爾伯爵」(Earl of Cornwall),但此爵位通常是給王室成員,「就是給了一堆土地、封號和錢財」,華納表示,愛德華二世把心思全放在威斯頓身上,導致愛德華二世與朝臣關係不佳。
愛德華二世與他「老公」
威斯頓仗著得到愛德華二世寵信弄權,就連法國王室也看不下去,愛德華二世逼不得已,只能把威斯頓逐出宮,但之後又把他找回來,朝臣則迫使愛德華二世進行改革,給予新成立的貴族議會更多權力,結果議會決議驅逐威斯頓,不過愛德華二世推翻改革承諾,為的就是把威斯頓帶回身邊。1312年,朝臣逮捕威斯頓,並把他處死,傷痛欲絕的愛德華二世則幫他建立墓碑。
華納說,愛德華二世「不斷為威斯頓禱告,還砸了很多錢蓋墓碑」。威斯頓過世後,出身貴族的溫徹斯特伯爵(Earl of Winchester)繼承人德斯潘瑟(Hugh Despenser)成為愛德華二世的新寵,而2人關係有多親密?《華盛頓郵報》引述資料指出,英國編年史學者亞貝(Newenham Abbey)曾用「王與他的丈夫」來形容愛德華二世和德斯潘瑟的關係。
“Piers Gaveston is merely a senior adviser to the king. These allegations from right wing trolls are deeply unseemly.” pic.twitter.com/qI4rrWsHNJ
— Irenist (@1renist) 2018年8月26日
詹姆士六世大方戀公爵
蘇格蘭國王詹姆士六世(James VI)因是英國女王伊莉莎白一世的表侄,得以入主英格蘭,1604年登基為英格蘭國王詹姆士一世(James I)。儘管詹姆士六世暨一世與丹麥公主安妮(Anne of Denmark)結婚生子,但他另與3名男性有戀情,其中詹姆士六世暨一世13歲時,認識時年37歲的雷諾克斯公爵(Duke of Lennox)史都華(Esmé Stewart),而史都華也有結婚生子。
《華盛頓郵報》引述資料表示,「詹姆士六世暨一世被史都華牽引......他對史都華的愛毫不遮掩,會在大眾面前挽著史都華的脖子親吻」。但史都華最後也難逃被放逐的命運,而他寫信給詹姆士六世暨一世:「我寧願死掉,也不要活著,因為害怕你永遠不再愛我了。」不過詹姆士六世暨一世的最愛不是史都華,而是白金漢公爵(Duke of Buckingham)維利爾斯(George Villiers)。
George Villiers Duke of Buckingham and husband of James VI of #Scotland and James I of #England by Peter Paul #Rubens #gayhistory #gay #LGBT pic.twitter.com/LcLd2Eiw8N
— Will (@Littlecub647) 2017年9月24日維利爾斯的畫像。
愛到房間有秘密通道
《詹姆士國王與同志慾望情書》(暫譯,)作者伯格隆(David M. Bergeron)提到,詹姆士六世暨一世在1623年1封信件中,直言他與維利爾斯的關係是「結婚」,更稱呼維利爾斯「老婆」。此外,議會曾2度想要彈劾維利爾斯,但都被詹姆士六世暨一世擋下,而2人同住的阿佩索普宅邸(Apethorpe Hall)在2008年翻修時,發現他們2人的臥室之間有條秘密通道。
擁有同性戀傾向的英國君主不分男女,1702年的安妮女王(Queen Anne)就被認為是蕾絲邊,哈理斯表示:「她在宮中與女性有非常親密的關係。」馬爾伯羅女公爵(Duchess of Marlborough)莎拉.邱吉爾(Sarah Churchill)正是安妮女王的「親密友人」,她的角色形同安妮女王首席女官兼私人財產守護者,加上又是輝格黨(Whig party)的要角,因此對安妮女王有很大的影響力。
Queen Anne buried #OTD 1714. She had an intimate relationship with Sarah Churchill and some believed they were lovers. That relationship soured when Churchill accussed the Queen of having an affair with her maid Abigail Masham (Churchill's cousin) #QueerVAM #YearOfQueers pic.twitter.com/hegO6FmwIu
— Dan Vo (@DanNouveau) 2018年8月24日
安妮女王的女女感情糾葛
不過安妮女王與莎拉女公爵的關係是否為戀人,至今依舊無法證實,撰寫《莎拉.邱吉爾:馬爾伯羅女公爵:女王的最愛》(暫譯,Sarah Churchill: Duchess of Marlborough: The Queen’s Favourite)作者菲爾德(Ophelia Field)寫道,「女同志關係因無法自然驗證,成為歷史圈不太碰觸的研究議題,但又是作為政治誹謗的最佳工具」。
儘管安妮女王與莎拉女公爵的親密程度難以驗證,但菲德爾透過2人間的書信內容,表示她們的關係「被現代人所稱的浪漫和情慾所包覆」,並稱理解這點是很重要的事。由於安妮女王之後與莎拉女公爵的表妹、馬瑟姆女爵(Baroness Masham)艾碧嘉兒(Abigail Masham)親近,弄翻莎拉女公爵的醋罈子,3個女人的感情糾葛則會在即將上映的傳記式電影《摯愛》(The Favourite)中呈現。
對於這些君王的同志感情生活,哈理斯謹慎表示,基於宮中的鬥爭,君主和心腹之間的關係有時會被傳為同志關係,「不論君主和心腹的關係多好,一旦社會和政治力介入,就算房內的關係多親密,心腹仍是君主的大麻煩」。哈理斯也說,很難用現代的定義套用在這些君主的同志關係,「這些歷史人物可能有同志戀情,但不一定談論性向......古人常有不同於現代人的想法來看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