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22用響尾蛇飛彈射破中國氣球!殘骸墜落海面,美方試圖回收「間諜」事證

2023-02-05 1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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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4日,美國國防部在拜登命令下,出動戰機於南卡羅來納州海域上方成功擊落來自中國的偵察氣球。(翻攝網路)

2023年2月4日,美國國防部在拜登命令下,出動戰機於南卡羅來納州海域上方成功擊落來自中國的偵察氣球。(翻攝網路)

五角大廈4日證實,在美國總統拜登的命令下,一架美軍F-22在當天下午已經擊落了來自中國的偵察氣球。根據國防部長奧斯丁的聲明,這項行動其實早在2月1日就已獲批准,當時拜登還要求「不要讓氣球所經之處的美國人民生命受到不必要的威脅」。可能也是因爲這樣,美軍等到這顆氣球飄出美國本土上空後,才派出戰機將其擊落。《紐約時報》則形容,這顆氣球讓美中兩個大國再次陷入外交危機,最終在電視螢幕上迎來了戲劇性的爆炸式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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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華盛頓郵報》報導,美國聯邦航空管理局(FAA)於4日14時39分下令所有進出南卡、北卡、特拉瓦州的航班停飛。不久後,一架F-22戰機就發射AIM-9X響尾蛇飛彈擊中了正在約6.5萬英尺高空飛行的爭議氣球,FAA不到一小時之內解除航管命令。拜登隨後也發表了簡短談話,證實 「他們成功地把它拆除了」,並稱「我要讚美我們的飛行員,他們做到了」。影片顯示,氣球在「砰」的一聲後發生爆破,殘骸碎片也隨之開始墜落。

為什麼是F-22?為什麼不是發射機砲而是飛彈?

雖然美國空軍面對的只是一顆沒有武裝、緩慢飛行的高空偵察氣球,不過這並不代表射下目標就會比較簡單。在美軍的F-22順利完成任務前,軍事媒體《戰區》(War Zone)就說,從700多英里外的內華達州調派F-22「可能不僅僅是一種選擇,更是一種必要的決定」。因為F-22的飛行高度比美國其他任何戰機都高,其最高飛行高度大約就是氣球飛行的6萬5000英尺,這對完成任務來說至關重要。

F-22。(洛克希德馬丁官網)
F-22。(洛克希德馬丁官網)

那麼應該選擇何種武器呢?《戰區》指出F-22共有三種空對空武器,包括AIM-9響尾蛇熱追蹤飛彈、雷達制導的AIM-120(AMRAAM)、以及20毫米口徑的M61火神式機砲(M61 Vulcan)。許多人可能直覺認為「殺雞焉用牛刀」,對著氣球掃射機砲就能解決問題。不過《戰區》認為,用M61火神式機砲可能只會在巨大的氣球表皮上戳出小洞,即使子彈穿透氣球,也不能保證它會及時下降,填充氣球的可燃氦氣可能只會慢慢滲出,導致氣球要花好幾天才會降落地面,而且無法確保著陸位置。

AIM-9X響尾蛇飛彈。(美聯社)
AIM-9X響尾蛇飛彈。(美聯社)

1998年加拿大也曾發生用於測量臭氧的氣球意外飄走,這顆氣球的飛行高度在2.7萬至3.7萬英尺之間,兩架加拿大空軍的F-18大黃蜂當時升空執行任務,據當時美聯社報導,加拿大空軍表示,加拿大人可能不喜歡有飛彈在他們頭頂飛過,而且花幾十萬美元擊落一個飄走的氣球可能有點過分了。這兩架F-18最後火神式機砲發射了1000多發彈藥,這個氣球卻還是花了好幾天才回到地面,中間甚至一度上升高度,飄過加拿大,甚至飛越大西洋,給這個區域的空中交通帶來許多麻煩。 

飛越美國本土上空,造成美中關係再度緊張的高空偵察氣球終於被F-22發射飛彈射下。(美聯社)
飛越美國本土上空,造成美中關係再度緊張的高空偵察氣球終於被F-22發射飛彈射下。(美聯社)

至於發射飛彈會比較簡單嗎?《戰區》認為也不會。因為這顆高空氣球雖然體積巨大,但可供飛彈制導的信號卻非常低。美軍空中戰力研究所(Airpower Research Institute)的報告顯示,氣球的雷達與熱截面極小,尤其雷達截面估計大約是百分之一平方公尺,大約相當於一隻小鳥。與傳統的機載目標相比,它們的移動速度也往往非常緩慢,幾乎是在風中漂移,類似於多普勒雷達設計時會忽略的箔條。氣球的吊掛物或許在美軍瞄準時有所幫助,然而就算飛彈刺穿氣球,沒人保證氣球就會順利爆破墜落。

發射AIM-9X響尾蛇飛彈的F-22戰機。(非本次任務照片,翻攝洛克希德馬丁官網)
發射AIM-9X響尾蛇飛彈的F-22戰機。(非本次任務照片,翻攝洛克希德馬丁官網)

從結果來看,美軍確實使用了F-22(而非一同出任務的F-15)、發射了響尾蛇飛彈(而非火神式機砲)擊落氣球。而且這顆中國的高空偵察氣球未如《戰區》所擔心的「無法直接墜落、繼續漂浮一段時間」,而是直接墜落在南卡羅來納的外海,這大概也是任務指揮官最想看到的結局了。有意思的是,這顆來自中國的高空偵察氣球,竟然成為F-22成軍以來第一個在正式擊落的空中目標。

美國總統拜登。(美聯社)
美國總統拜登。(美聯社)

《華郵》指出,這顆來自中國的氣球除了引發美國民眾拍攝,更在華府引爆政治上的憤怒,也為原本已經陷入緊張的美中關係帶來新的壓力。原訂5日出訪北京的美國國務卿布林肯為此推遲相關行程,中國方面則堅持這起事件完全是不可抗力的意外。雖然美方官員私下對媒體表示「這百分之百是他們(中方)的錯、他們的問題,他們必須為此負責」,但共和黨人對於中國侵犯美國主權、拜登政府軟弱不敢射下氣球大為光火,他們批評拜登未能保護美國領空、未能保護美國免受頭號敵人的入侵。《華郵》認為美中之間的摩擦仍將繼續,美洲上空還有其他偵察氣球的現實也讓中國更為尷尬。

2023年2月4日,美國國防部在拜登命令下,出動戰機於南卡羅來納州海域上方成功擊落來自中國的偵察氣球。(美聯社)
2023年2月4日,美國國防部在拜登命令下,出動戰機於南卡羅來納州海域上方成功擊落來自中國的偵察氣球。(美聯社)

雖然這顆中國的偵察氣球沒有任何武裝,上頭搭載的裝備與執行任務也不明朗,但美軍還是出動了F-22、F-15與加油機的攻擊編隊,並由美軍最強大的戰機F-22將其擊落。五角大廈官員表示,這顆氣球墜落在南卡羅來納州海域附近(距離海岸線約6英里)較淺水域(大約47英尺深),殘骸區域可能覆蓋大約半徑7英里的範圍,這使得搜尋殘骸的工作應該相對容易。海軍與海岸警備隊的打撈艦船與無人水下潛艇將在這幾天完成搜集事證,聯邦調查局(FBI)的反間諜官員也會隨船出動。

移防關島安德森空軍基地的美軍F-22戰機。(PACAF官方推特)
美軍F-22戰機。(PACAF官方推特)

雖然美軍已經射下這顆來自中國的偵察氣球,但擔任眾議院軍事委員會主席的共和黨人羅傑斯(Mike Rogers)依舊在聲明中要求白宮解釋「為什麼你們決定允許中共的間諜氣球飛越美國、以及這個決定對我們的國家安全造成了什麼損害」。 不過一位五角大廈官員對《華郵》表示,推遲射下氣球的命令執行,也給了國防部時間以多種方式分析這顆氣球究竟在執行何種任務,以及中國為什麼會使用這樣的氣球。但這名官員不願意說明相關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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