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台前這些臉孔,感到我們共有的歷史:《生來奔跑》選摘

2018-07-31 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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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搖滾的第三代。出生時及時趕上重新創造後最棒的搖滾,結合藍調、流行和靈魂的搖滾,英倫浪潮,而且夠年輕所以能體驗原創的搖滾:穆迪.瓦特斯、咆哮之狼、查克.貝里、「胖子」多明諾(Fats Domino)、洛伊.奧比森、傑瑞.李.路易斯、貓王……都還活躍在六○年代浪潮的頂峰。那是搖滾最有活力也最騷亂的年代。我在阿斯伯里帕克會議廳看過門戶樂團(The Doors)、珍妮絲.賈普林和「誰」合唱團表演。「誰」為樂團「赫爾曼的隱士們」(Herman’s Hermits)開場!而在「誰」出場前,還有來自紐約的藍調馬古樂團(The Blues Magoos),他們穿著在黑暗中發光的電子裝。珍妮絲的樂團裡有我最崇拜的吉他手之一,來自犀牛樂團(Rhinoceros)的丹尼.魏斯,只要「犀牛」來到澤西地區,我和史提夫就會奴隸般地亦步亦趨。我像個祈求者,讓這些人的手撫摸我顫抖的額頭,被他們的力量震昏。隨著電台和國家爆炸性的發展,已有足夠的燃料維持一個窮小子一輩子。確實如此。

此後,動聽且鼓舞人心的音樂不斷推陳出新,特別是七○年代晚期的龐克運動和八○年代的嘻哈,但整體來說,我們福星高照。我們樂團能夠獨一無二,部分歸功於這點:五○年代藍領世界和六○年代社會的糾葛緊張,在我們的音樂裡碰撞、融合。我們是前嬉皮及後嬉皮六○年代靈魂樂的倖存者。我們成功後,這樣的混合型態便不復存在。世界和社會改變得太快也太大。今天,樂手的誕生條件已然不同——他們有自己成立的道理,但不同。一如催生摩城音樂、史塔克斯唱片[1] 、藍調和鄉村搖滾的社會條件突然消失,構成過去所有創作基礎的元素:電台黃金年代、工業時代、前網路時代的本土主義,也將轉變成截然不同的推動力,去創造下一個世代的搖滾英雄。這情況已經發生很多次,在我們說話的同時也正在發生。搖滾萬歲!(不管那呈現何種面貌。)

入選

一九九八年到來,我接獲消息,我入選搖滾名人堂。《來自阿斯伯里帕克的問候》發行至此已二十五年,這是入選的標準。我們的老矛盾再次浮現。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以獨唱藝人的身分簽約,並以「布魯斯.史普林斯汀」的名字發片二十五年。名人堂的入會規定是要以錄第一張唱片的名字入會,但我們從一九七五年開始就以「布魯斯.史普林斯汀和東街樂團」之名巡迴演出,我的成就與我和朋友的合作密不可分。正式入會的幾週前,史提夫來我拉姆森的家找我,提出他的看法:我應該要求名人堂讓我們以「史普林斯汀和東街樂團」的身分入會,因為,套用他的話:「那是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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