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大陸的「復育野牛」之夢:原住民主張野牛管理權,找回文化與傳統的連結

2022-11-30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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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野牛有時會招來牧場主的反對,他們擔心野牛會攜帶疾病,並和原來的牛群爭奪草地。長期以來,這些顧慮阻礙了黃石國家公園牛群的轉移工作。而內政部也回應了牧場主的顧慮,與州政府合作,確保移入的野牛健康狀況符合當地獸醫要求,不過原則上他們都不替野牛施打疫苗,並盡可能減少接觸野牛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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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對野牛的需求在成長,哈蘭德說轉移工作會繼續進行。今年相關部門已經從惡地國家公園(Badlands National Park)、大峽谷國家公園(Grand Canyon National Park)和數個國家野生動物保護區(national wildlife refuge)轉移近1000頭野牛,還有一些來自保育團體以及共享剩餘野牛的部落。

回歸傳統的生活方式

野牛被射殺後,原住民會手按牛頭,將菸草撒在牛背然後祈禱。野牛被運回玫瑰花蕾蘇族部落之後,大人小孩聚集起來聽長老發表講話:「為了我們的生計和生活方式,這位親屬將牠自己給了我們。」

很快,墊在牛底下的防水布沾滿血跡,人們將牠切分四塊,鋸斷骨頭,然後從腿、後臀和隆起的背部切下肉塊,而孩子們(有些年僅6歲)也分到了刀,他們將皮和脂肪切分開來。成年人輪流將腎臟切片浸泡膽汁,有人說:「就像莎莎醬。」其他人大笑。胃則被清洗準備加進湯裡,毛皮被剝下攤開晾乾,頭骨清理乾淨後美味的舌頭被切下來。再來是切肉和包裝的流水線作業,透過牧場營運者的計畫,將肉分送給許多家庭。他們的工作持續到深夜。

指導員向玫瑰花蕾印第安保留區的居民示範如何修除野牛肉的脂肪。(美聯社)
指導員向玫瑰花蕾印第安保留區的居民示範如何修除野牛肉的脂肪。(美聯社)

對許多人來說這是第一次處理獵物,也顯示了玫瑰花蕾蘇族與其他部落面臨的挑戰:極少人具備屠宰技巧和文化知識,但正是這些隱形的資產,為個人與野牛建立起連結。

協助指導屠宰的富勒(Katrina Fuller)希望能夠協助其他人屠宰,進而讓保護區其他20個社群能夠自己來沃拉柯塔「收穫」野牛。73歲的貝爾(Horn Bear)也參與了說,在他非常小的時候,他的爺爺告訴他關於野牛的創世故事。但之後他被迫進入印地安寄宿學校就讀,那是政府撐腰的機構,他們遭受毒打和其他酷刑,部落傳統也被扼殺。野牛不見了,寄宿學校更試著抹去他們的故事。貝爾說傳統的收穫和屠宰野牛方式,帶回了幾乎消失的東西——他的民族的文化、經濟和社會結構,「就像回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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