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移野牛有時會招來牧場主的反對,他們擔心野牛會攜帶疾病,並和原來的牛群爭奪草地。長期以來,這些顧慮阻礙了黃石國家公園牛群的轉移工作。而內政部也回應了牧場主的顧慮,與州政府合作,確保移入的野牛健康狀況符合當地獸醫要求,不過原則上他們都不替野牛施打疫苗,並盡可能減少接觸野牛的機會。
Yellowstone completed the first transfer of 55 male bison to the Assiniboine and Sioux Tribes of the Fort Peck Indian Reservation under the new operational quarantine program. We are celebrating this historic step for bison conservation! Details at https://t.co/2tm8tnwtge pic.twitter.com/sraC4wms5H
— Yellowstone National Park (@YellowstoneNPS) August 23, 2019
部落對野牛的需求在成長,哈蘭德說轉移工作會繼續進行。今年相關部門已經從惡地國家公園(Badlands National Park)、大峽谷國家公園(Grand Canyon National Park)和數個國家野生動物保護區(national wildlife refuge)轉移近1000頭野牛,還有一些來自保育團體以及共享剩餘野牛的部落。
回歸傳統的生活方式
野牛被射殺後,原住民會手按牛頭,將菸草撒在牛背然後祈禱。野牛被運回玫瑰花蕾蘇族部落之後,大人小孩聚集起來聽長老發表講話:「為了我們的生計和生活方式,這位親屬將牠自己給了我們。」
很快,墊在牛底下的防水布沾滿血跡,人們將牠切分四塊,鋸斷骨頭,然後從腿、後臀和隆起的背部切下肉塊,而孩子們(有些年僅6歲)也分到了刀,他們將皮和脂肪切分開來。成年人輪流將腎臟切片浸泡膽汁,有人說:「就像莎莎醬。」其他人大笑。胃則被清洗準備加進湯裡,毛皮被剝下攤開晾乾,頭骨清理乾淨後美味的舌頭被切下來。再來是切肉和包裝的流水線作業,透過牧場營運者的計畫,將肉分送給許多家庭。他們的工作持續到深夜。
對許多人來說這是第一次處理獵物,也顯示了玫瑰花蕾蘇族與其他部落面臨的挑戰:極少人具備屠宰技巧和文化知識,但正是這些隱形的資產,為個人與野牛建立起連結。
協助指導屠宰的富勒(Katrina Fuller)希望能夠協助其他人屠宰,進而讓保護區其他20個社群能夠自己來沃拉柯塔「收穫」野牛。73歲的貝爾(Horn Bear)也參與了說,在他非常小的時候,他的爺爺告訴他關於野牛的創世故事。但之後他被迫進入印地安寄宿學校就讀,那是政府撐腰的機構,他們遭受毒打和其他酷刑,部落傳統也被扼殺。野牛不見了,寄宿學校更試著抹去他們的故事。貝爾說傳統的收穫和屠宰野牛方式,帶回了幾乎消失的東西——他的民族的文化、經濟和社會結構,「就像回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