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點投書:台灣該如何拋棄迷失和虛幻主義,重新建構國家定位?

2022-11-26 06: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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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後現代的審思,從結構到解構

從韋柏對國家民族與支配、布赫厄笛的符號暴力、或從傅柯的規訓與懲罰,我們都可以看到權力的運作鑿痕與權力主客體間的關係。統治階層要穩定地統治一個國家,必須要改變思路和策略,權衡主客體的權力關係,並允許各相互鬥爭的權力和被統治意見進入統治權力當中。這些權力運作,雖然有所算計,但不可否認的是人們對正當性此一信念的共同追求。正當性使得權力配置在18世紀後產生微妙變化,國家從統治階層需求轉變成功能性結構,如同傅柯對規訓與懲罰所呈現的,懲罰與規訓,從君主權力威儀展現對國家控制的宏偉威懾,到社會對犯罪者的教化。國家也從君主轉變為民主立憲,就算是威權政府,都還得掛上一個羊頭招牌,向世人招示它是一個民主國家,權力正當性來自人民的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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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結構主義思潮,結構主義是思索一個國家如何形成,和文化與權力的運作,像積木一樣,將每個部位堆積成型。解構主義者不是,解構主義是要在架構中尋找其間的不穩定因素,加以破壞。

解構主義是從「結構主義」(constructionism)演化出來的。是對結構主義的破壞和分解。由法國哲學家Jacques Derrida(1930-2004) 在1967年提出。德希達認為,所有文本不是只有二元對立的,而是具有各種可變性,絕非只有二元對立。因此解構主義,強調可變性、延宕性、散溢性。語言的意義,僅有在當下語境,才能被譯出。亦即從解構主義來說,對於定之於一的文本,擴散解釋是一種扭曲,因此解構主義反對以整個文化和社會背景,被假託其內,是一種扭曲,而是可悲的。

直言之,從政治學來說,解構主義是人的一種自我啟蒙,以自我理性不斷成長(康得論啟蒙),人的多元化和其本身該受到尊重,以一種內定立場預構,只會造成扭曲和錯誤解讀或過渡詮釋。這是因為閱讀或審視者本身在凝視對象中,包含太多個人主觀意象和自我立場,致使主體間溝通或社會強制公權運作,無法真正詮釋相互間思想。

哈貝馬斯談到開放的理性對話空間,意即強調人與人的相異與某些共同價值觀是可以並存的,不管思想、語言、政治或道德價值、宗教信仰等,都有其各自殊異存在價值。後現代的解構主義所反對結構主義,旨在於反對結構主義本身對個人殊異性的漠視。如果我們漠視人與人間的差異,而過度強調其一同性,則多元和個體存在意義將不復存在。正如康得所謂的,人的理性是不斷自我成長,從現代到後現代主義,進而從結構到解構,從民族國家文化的統一價值,到個人的價值理念和殊異性被尊重,恰是文明社會不斷進展和成長的表徵。

結論:揚棄傳統國家觀念,現代國家必然是一群具有相同觀念(例如對文明追求和法治信仰,人道關懷)等的信念結合體,如李登輝屢次強調的生命共同體。這種休戚與共,生命相互連結的群體,才能組成相同的國家。只是,你很難想像一群相信專制能和服從民主法治的人民相結合,因為這兩類人民間,沒有可供調和的共通點。台灣是個國家,也必須在這個基礎上建立,也才能彰顯台灣存在價值,和排除台灣在歷史虛無主義下,被國際外交定位下,所存在的迷思。

*作者為天涯社區民間語文主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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