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評:黃珊珊六秒盯出陳時中的原形

2022-11-07 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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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進黨台北市長候選人陳時中出席電視辯論會,結辯時說「我不是我的我」,。(蔡親傑攝)

民進黨台北市長候選人陳時中出席電視辯論會,結辯時說「我不是我的我」,。(蔡親傑攝)

民進黨台北市長候選人陳時中,應該很得意於他在電視辯論會的表現,聽完他的結辯,「心頭灼熱」的當不只是周玉蔻,還有不少「時中粉」,包括他自己;陳時中完美演譯「政客就是演員」,和他同台的對手蔣萬安和黃珊珊在辯論會上,某種程度也是一種表演,不過,他們演自己,陳時中演的是「不是陳時中的陳時中」(不是我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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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辯中的陳時中,真的不是陳時中

為陳時中「編劇」的結辯寫手,不知哪路靈感發作,援用了前總統李登輝晚年最喜歡的日本哲學家西田幾多郎金句,李登輝說這話是經過深刻的哲學思考,陳時中沒這個時間,不過,演得還是挺像,估計蔣萬安和黃珊珊聽他說這句話時,心中難免泛起這樣的OS:「說什麼呢?」兩分鐘後,待陳時中感慨,「我是全世界最想把採購疫苗過程公諸於世的人」,黃珊珊忍不下去了,側頭盯著陳時中六秒鐘,這六秒,不是黃珊珊的六秒,而是期待政府給疫苗政策一個交代的人共同的六秒。

陳時中沒理黃珊珊的六秒,但在辯論會後隔天,反口說,「打到她心裡的痛處吧。」這時候的陳時中,才是陳時中的「原形」。其實,辯論會全程,陳時中不時現出原形,才會讓他在結辯中的「不是我的我」如此突兀,如此匪夷所思。

做為中央防疫指揮官,陳時中在結辯時極有風度地謝謝兩位對手,「雖然你們花了一點時間駡我,我沒有抱怨」,這是劇本,不是他的真心話,他的真心話在首輪申論就已經點題了,面對蔣萬安防疫七問:「為什麼3+11的關鍵會議沒有會議記錄?為什麼疫苗採購合約要封存三十年?為什麼民間採購疫苗過程頻頻受阻?為什麼在陳時中任內,黑心快篩流入市面?為何由一家小吃店標得十六億快篩標案?為什麼高端疫苗第二期臨床試驗委託中資公司來參與?為什麼在疫情最高峰時,雙雙辭去指揮官和衛福部長投入選舉?」陳時中的回應是,「又來了,這些問題不是都問過了嗎?裝睡的人叫不醒,如果要當市長,一個問題問一次還不能了解,問兩次應該要明白,問了三次其實就有點多餘了。」面對「水門事件」的回應,同樣是「又來了,講一遍他還聽不懂,沒關係!雖然我講過兩三遍,今天我再講一遍,希望他能聽得懂。」

20221104-無黨籍台北市長候選人黃珊珊出席電視辯論會,於會後舉行記者會。(蔡親傑攝)
無黨籍台北市長候選人黃珊珊在辯論會中直言,不會原諒阻擋疫苗的人。對陳時中說自己是全世界最想公布疫苗採購過程的人,表示「匪夷所思」。(蔡親傑攝)

裝睡的人叫不醒─蔡英文的老招

這當然是辯論的招數,這個招數早在二0一五年,蔡英文第一次競選總統的電視辯論時,就用「裝睡的人叫不醒」,反擊國民黨總統候選人朱立倫就她對九二共識提問的回應,可以推斷,編劇大概是同一批人馬。

颱風天要不要關水門?如何關水門,屬技術問題,只要市府公務員恪遵職守,的確不必市長胡亂指揮,但防疫七問不同,這是過去一年多兩年時間裡,國人最大的疑問,而且,迄今沒有答案,所涉包括決策品質良窳、政府標案是否遊走灰色地帶,全部「限制性給自己人」?不要忘了,柯文哲市長第一任與民進黨翻臉的第一個導火索就是燈節標案的價金,若照陳時中在衛福部的標案SOP─公文封存,會議沒有紀錄,有疑不給問,有問就是「裝睡的人叫不醒」,他若真當台北市長,全體市民側目六十分,都掰不開決策黑箱,誰能忍受?

走下辯論台的陳時中,顯然志得意滿,才會在廟口開講,理直氣壯地反問,「他又沒打高端,在不爽什麼?」陳時中的邏輯是「打高端不爽,我才沒話講」,這也是他的真心話,否則不會因為周玉蔻一句「我們打高端的變成最倒楣的人」,逼出高端為赴日高端族PCR,但做為政務官,這樣的決策邏輯極其危險。

高端做為國產疫苗,不是問題,問題在於該把關的衛福部完全失去監核能力,從研發補助、唯一採購,幾乎是政府全出資,二期中就給EUA,一年逾期未補保護效益報告,還是疾管署代為跑出接種疫苗民眾的大數據,並以此做為延EUA的依據,恍若未覺這樣的大數據分析還是不能替代新藥與疫苗核准該有的專業科學程序─三期臨床,還是不能因此取得國際認證,最重要的,政府從預算、採購、保護力報告全部介入,是準備把高端收歸國有了嗎?如果不是,難道沒有圖利特定廠商的疑慮?

20221104-國民黨台北市長候選人蔣萬安出席電視辯論會,於會後舉行記者會。(蔡親傑攝)
國民黨台北市長候選人蔣萬安出席電視辯論會,為防疫七問陳時中,却被陳時中嫌「問三次有點多餘」。(蔡親傑攝)

從「講三次可以拍桌」到「問三次就嫌多餘」

沒打高端的人,能不能不爽?當然能!陳時中(政府)投注在高端上的每一分錢,都來自於納稅人,每一位繳交稅金的國民,都能質問政府:錢為什麼要這樣花?每一位專業人士都能要求政府疫苗研發必須符合專業程序。陳時中說,高端疫苗提供「沒有其他疫苗可打的人,一個選擇」,為什麼沒有其他疫苗可打?如果不是指揮中心三拖四延,會有如此窘境嗎?政府的確應該提供人民更多選擇,重要的是,任何選擇的前提都得是「合格」的,高端以秘密投票方式取得延續EUA,都不可謂「合格」。

更離譜的是,疾管署為高端製作保護力報告,陳時中認為理所當然,「所有的報告都是公家機關做的,用公務人員專業能力做出來的報告可信度最高。」這話說的沒錯,但是,錯在這份大數據分析,不能成為高端具有保護力的佐證,並據此續發EUA,公務員為國家人民服務,不是特定民營公司的下包,否則也有圖利疑慮;疾管署官員為高端跑數據,NCC前官員為鏡電視申請執照寫營運計畫…,難道這就是民進黨蔡政府為綠友友標案設定的SOP嗎?這樣的SOP台北市民能接受嗎?北市府公務員能忍受嗎?

陳時中說,「打高端爽的人很多,總統也打了。」場下一片叫好,包括總統蔡英文,看來他們真的「爽高端」,渾然忘記蔡英文曾經說過,「講一次聽不見,可以大聲點,講二次聽不見可以更大聲一點,講三次聽不見可以拍桌子」,從「講三次可以拍桌子」,到「問三次就多餘」,此刻的陳時中才是陳時中,言笑晏晏的蔡英文也才是蔡英文,他們表演的正是權力者的面貌─就是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爽到十八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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