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信觀點:請問邱太三部長,連續分屍案社會該如何解決?

2018-06-21 0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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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發生三起分屍案,法務部長邱太三說槍決不能解決問題,有道理;但他說要社會解決,就有點不知所云了。(顏麟宇攝)

連續發生三起分屍案,法務部長邱太三說槍決不能解決問題,有道理;但他說要社會解決,就有點不知所云了。(顏麟宇攝)

狠心分屍案一個月內接連出現三起,很多人馬上會意識到台灣社會生病了,接著當然會有一群專家學者會拿這個連續出現分屍現象來做社會病理分析,結果又會是光怪陸離,各是其所是各非其所非,然而真的對於遏阻下一樁分屍案的出現管用嗎?還是,對不起,不久將來隨時都有可能再爆出另一樁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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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觀察自殺案例時,有人會提出「維特效應」來解釋後續一連串跟隨衍生出來自殺案件,案主會仿效媒體披露出來的訊息採取行動結束自己的生命,因此,特別提醒媒體最好不要報導甚至別過度報導有關於自殺案件的細節,免得提供有心人士仿效,造成社會更大的不安。就像多年前一位知名藝人尋短事件爆開後,一個星期內,竟然就有自殺事件至少七件(經媒體報導)發生,而且都是和這位藝人一樣採取了懸頸身亡的模式。於是很多人紛紛認定這就是「維特效應」使然,若是媒體不做報導或者輕描淡寫,應該不會爆開連續自殺事件與現象。

其實,這只說對了一半,有一個很重要的心理反應,常被大家所忽略掉,就是最先尋短的訊息,無論被披露出來有多大或多小,對於有心尋短的人士來說,無疑地就是一個「鼓勵」,因為他/她或許正在尋思如何自殺,或者他/她方才尋短獲救,或者他/她剛失去至愛或至親讓他/她水灰意冷,……而今居然有人(若是名人或明星、焦點人物等等)在此時自殺,無疑地就會給他/她一個最好的藉口:「這位名人、明星、焦點人物……都可以尋短,我為何不可以?」

一旦案主有了這樣的「表同」心理出現,再加上環境與相關因素極有可能因此而加速與加快案主尋死的抉擇,至於方法極有可能就會選擇和這位剛自殺的名人、明星或焦點人物一樣,這就是我們在觀察自殺與連續自殺現象時,初步做出來的整理。

恐怖情人或冷血殺手會對受害者下毒手,甚至無情手,在動機上明顯地就不同於自殺,恐怖情人或冷血殺手極有可能事先爭取到受害者的「信任」而能親近對方,讓對方毫不設防或是在對方驚覺有異之際,馬上下手絕殺,讓受害者根本無從扺抗,顯然是在「宰制」對方的性命。有時這種「宰制」常會讓殺手覺得興奮與高潮,這種心理刺激與反應,常會讓這位恐怖情人或冷血殺手變本加厲變得更恐怖、更冷血。

20180619_華山大草原分屍命案,案發之小木屋。(吳尚軒攝)
20180619_華山大草原分屍命案,案發之小木屋。(吳尚軒攝)

尋短者內心最掙扎與會覺得對不起的多半是是家人或至親至愛,這樣的歉意常會流露在他/她們的絕筆信或遺書;可是恐怖情人或冷血殺手,極少會出現這樣的歉意,反而是對於受害者,一開始極其友善, 等到獲得對方信任之後,就希望從對方身上獲得自己想要滿足的欲望,一旦遭到對方拒絕之後,覺得自己受到對方羞辱而起殺意,痛下狠手殺死對方。一般都會認為這就是突發殺機,一時控制不了動手殺了對方。仔細再觀察,從頭到殺死對方,恐怖情人或冷血殺手一直都在「主導」所有的情節,一直都在「掌握」著受害者。

尋短者一直都希望能「掌握」自己,可是常會發現自己什麼都無法「掌握」,因此在這個心結上常常在繞圈圈而很難走出死胡同。恐怖情人或冷血殺手,常會以「掌控」他人為樂,特別是以能「掌控」受害者為興奮的起點與終點,不時地「玩弄」著受害者就像玩弄著獵物一樣,一旦玩到玩不下去時,或者受害者反應激烈讓恐怖情人或冷血殺手受不了……時,致命一擊就會出現。受害者亡命之後,更加無法反抗,更大的宰制就會出現,那就是「分屍」或羞辱遺體等罪行都會一一出現,分屍、拋屍……都是在繼續宰割受害者,繼續遂行「合理化」自己的行為,一切都是對方的錯,若是他/她沒有激怒我/羞辱我,……這件慘劇就根本不會發生,誰教受害者不聽我的話呢?誰教……

仔細再觀察:加害者事後常常會在現場出現,或者若無其事繼續做平常事務,甚至還會加入尋找失蹤受害者的群組,表達對受害者的關切,……這既是想撇清自己和此案無關之外,更想看看自己的「傑作」會不會被人看穿?換言之,加害者還想繼續「控制」情勢,最後讓檢警永遠找不到破案的關鍵或線索。

同樣地,連續會出現三起分屍案,加害者一樣地是看到或聽到已經有人先做了這樣的案子,為何我不能也仿效仿效,媒體的報導當然是讓加害者覺得更興奮更有趣,而媒體掌握的細節或線索對加害者來說,更是檢驗自己所作為是否「天衣無縫」?是否還有漏洞要趕緊補上,以免被發現而破案,總之,加害者一直在試圖「掌控」,直到根本無法掌握時,案發被捕時,他/她還不見得自己有任何錯或對不起人(特別是受害者與受害者家屬)。

這樣的心路歷程與心理變化,所需要的不只是法律上的制裁,更需要相關的輔導與預防,這得花費社會與國家多的心力與教育。可惜的是執政黨根本不在這上面用心與用力。

在面對凶殺案不斷發生,社會呼籲「亂世用重典」聲浪下,法務部長邱太三5月30日曾說過,「凶殺案像火山爆發一樣,必須要透過社會去解決,不是司法審判或槍決可以解決問題。」如今不到一個月就連續出現駭人聽聞的三起分屍案,邱部長可能還是會說,要透過社會去解決。只是如何動用社會的力量來群策群力,一起來化解這樣連續傷人的戾氣?法務部沒有更進一步的說法與做法,事實上,抱著支持廢死的基本立場,蔡政府根本不敢有所作為,因為害怕一旦執行槍決,馬上會惹來國際非議,同時馬上十一月的選票就會流失,所以一切還是等到年底選完了再說,因此,在選舉沒有結束之前,民進黨政府只敢在立法院推動軍改,其餘的包括吳音寧風波、燃煤發電、香蕉等農作物價格爆跌等問題都不急著馬上有所作為,因為現在執政黨有任何作為都是以選舉勝選為第一考量,社會治安、農民生計或者缺水缺電的民生問題若是過去就不必急著改革,一切都等民進黨勝選再說…。

試問在這樣的氛圍之下,司法是空窗,檢警只能抓嫌犯,無法立竿見影地整治犯罪,不就等於製造更多社會不確定性,讓原本有心宰制他人的嫌疑人,更是有機會發揮自己的宰制想像與手法?沒有司法的適時與公正地裁決,他/她們只會更加肆無忌憚地為欲為,因為他/她們深知,即便案發判決最後不也不會判死,於是,……蔡政府與邱部長,最多只是喊喊口號,不會有雷厲風行的司法正義作為,也就是說,在年底選前民眾還是得自求多福,治安或民生等大計都得靠自己,因為民進黨正忙著選舉,沒有空搭理!

*作者為中華生死學會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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