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經濟充滿活力,公債水平適中。但比起土耳其可用的外匯存底,土耳其外債較高。土耳其6月通膨率飆升至接近80%,但土耳其總統艾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gan)堅持要央行將利率維持在過低的水準,而土耳其貨幣「里拉」(lira)在過去4年大貶。如果土耳其當局不改變政策,可能將面臨國際收支危機。
《經濟學人》指出,最終全球有多少脆弱的新興經濟體及對世界其他地區的溢出效應嚴重程度,取決於巴西與土耳其等大型新興經濟體是否陷入危機。目前為止,這2個國家勉強應付過關,但糟糕的政策可能會將它們推向崩潰邊緣。
中國與印度
中國與印度是全球最大的新興市場,它們都沒面臨外部危機的高風險,這2個國家都有驚人的外匯存底。中國政府嚴格控制資本流動與國內金融體系,而印度對外國資金的依賴程度最低。然而,按照歷史標準,這2國都承擔著巨大的公債負擔。對全球經濟來說,這兩者都夠重要,因此如果它們進入去槓桿化(deleveraging,償還債務以降低債務收入比率)時期,其低迷的經濟成長與低迷的投資可能會產生巨大的連鎖效應。
欠下巨債的新興經濟體人民將承受長久的痛苦
53個低收入國家與中等收入國家已經經歷債務問題,或者面臨相關的高風險。這些國家的經濟規模不大,總產值占全球GDP的5%,但它們共有14億人口,占世界人口的18%。
《經濟學人》指出,讓人擔憂的是,幾乎沒辦法能避免危機,結束烏克蘭戰爭將最有助益,但那似乎是遙遠的前景。中國與其他地方的經濟成長反彈將是雙面刃:它會促進經濟成長,但也會助長通膨,導致富裕國家的利率進一步上升。
債務減免有助益:1980年代,中等收入經濟體所欠的巨額債務中,約3分之1根據1989年美國時任財政部長布雷迪(Nicholas Brady)制定的計畫而獲得減免。1996 年,透過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與世界銀行(World Bank)制定的倡議,37個極度貧窮的國家獲得額外的債務減免。新冠疫情期間,20國集團採取了類似措施,首先是通過「債務暫緩償還倡議」(Debt Service Suspension Initiative),超過7個國家有資格延後償還債務,接著是透過「債務處理共同框架」(Common Framework for Debt Treatment)提供更廣泛的債務減免。
然而,該框架並不受歡迎,迄今為止,僅3個國家透過此框架尋求協助,而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完成這個過程。巴黎俱樂部國家(Paris Club,由全球最富裕的22個國家組成,專門為負債國與債權國提供債務安排)提供的貸款變得比較不重要,這讓改善該框架或達成債務減免協議的前景變得黯淡,而私人債權人及大型新興市場(尤其是中國)提供的貸款變得更重要。2006 年,巴黎俱樂部國家及多邊機構占貧困國家對外債務逾80%。如今占的比例低於60%,而僅是中國就占貧困國家對外債務近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