砲聲隆隆下的悠揚樂音 烏克蘭哈爾基夫地鐵音樂會撫慰惶惶人心

2022-03-28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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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名烏克蘭音樂家26日在哈爾基夫地鐵站用一場古典音樂會撫慰不安的人們(截自YouTube)

5名烏克蘭音樂家26日在哈爾基夫地鐵站用一場古典音樂會撫慰不安的人們(截自YouTube)

烏克蘭第二大城哈爾基夫位於該國東北部,鄰近俄羅斯邊界,近期成為俄羅斯軍隊猛烈轟炸的目標,城市受到重創。許多哈爾基夫民眾在地鐵站躲避空襲,5名音樂家26日在哈爾基夫地鐵站用一場古典音樂會撫慰不安的人們,希望在雷鳴般的爆炸聲中,用音樂激發人們的信心及樂觀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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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羅斯入侵烏克蘭之前,擁有逾30所大學的哈爾基夫(Kharkiv)是著名的科學中心及文化中心,被譽為烏克蘭的「智慧之都」。然而,俄軍的密集轟炸破壞了這座城市19世紀的建築瑰寶,半數居民(約70萬人)也已經逃離,那些留在當地的民眾往往躲在地鐵站避難。

哈爾基夫音樂節(Kharkiv Music Fest)是一年一度的國際古典音樂節,原訂3月26日在哈爾基夫愛樂樂團(Kharkiv Philharmonic)的大禮堂舉行,但戰爭打亂了音樂節的計畫。然而,哈爾基夫音樂節的主辦單位決定改在地鐵站舉辦音樂會,社群媒體上稱之為「轟炸之間的音樂會」,3名小提琴家、一名大提琴家、一名貝斯手為上百位民眾帶來半小時的歡樂時光。

這5名音樂家的年齡介於20歲至35歲,他們以烏克蘭的國歌開場,現場聽眾把手放在胸前。他們演奏了廣為流傳的民謠,也演奏了巴洛克時期德國作曲家巴哈(Johann Sebastian Bach)的第三號管弦組曲Orchestral Suite No. 3、捷克國民樂派作曲家德弗札克(Antonín Leopold Dvorák)的幽默曲(humoresques)等樂曲。

他們還演奏了已故烏克蘭作曲家史科里克(Myroslav Skoryk)的作品,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Volodymyr Zelensky)在社群媒體上發布的影片與訊息中,經常使用該首樂曲。

小提琴家琵斯奇塔(Olha Pyshchyta)是26日參與演奏的其中一位音樂家,她27日向《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表示,經過1個月的戰爭後,在地鐵站表演勾起她許多情緒。她說自己很生氣,也很疲倦,「但在音樂會上……我們感到團結一心,我和所有烏克蘭人一樣,正在等待勝利。」

2022年3月24日,烏克蘭哈爾基夫,民眾在此避難(美聯社)
2022年3月24日,烏克蘭哈爾基夫,民眾在此避難(美聯社)

另一位小提琴家庫切連科(Stanislav Kucherenko)向《華盛頓郵報》表示,這場音樂會與他演奏過的其他音樂會都不同:「為人們表演時,我不常在台上感到興奮,但我知道我在自己應該在的地方。」

庫切連科說,音樂「強烈影響人們的心理情緒狀態」,能在戰爭時協助人們面對恐懼及壓力,激發「信心與樂觀心情」。

第3位參與演奏的小提琴家楚赫(Tatiana Chukh)笑著向《法新社》(AFP)表示:「每個人都到我家排練了一次。我們最了解的就是演奏樂器,在任何情況下,我們都會這樣做,或許這是我這輩子最棒的音樂會。」

2022年3月25日,烏克蘭哈爾基夫,一名男子騎著自行車經過剛被俄軍轟炸後起火的建築物(美聯社)
2022年3月25日,烏克蘭哈爾基夫,一名男子騎著自行車經過剛被俄軍轟炸後起火的建築物(美聯社)

楚赫也談起面臨戰爭的心情:「戰爭剛爆發的那幾天,我內心一片沉默,接著我明白,我們必須繼續生活,為了我們的理想,為了我們的國家,為了我們的未來。」

哈爾基夫音樂節總監波利塔奇(Sergiy Politutchy)是決定將音樂會改辦在地鐵站的關鍵人物,他說儘管外頭有戰爭的聲音,但「音樂不會停止」,「我們的心充實時,音樂可以幫助我們克服困難時光」。

波利塔奇說這場地鐵音樂會表明,「在黑暗中……有永恆的價值,我們國家有未來,我們的國家有著悅耳的音樂,美麗、充滿智慧,將克服所有的困難。這場迷你音樂會象徵著光明將戰勝黑暗,真理將戰勝謊言……籌辦這場音樂會因為安全問題而有些複雜,但我們做到了!」

哈爾基夫音樂節藝術總監亞列科西諾克(Vitali Alekseenok)說這場地鐵音樂會的內容有所調整,旨在強調烏克蘭與西歐文化之間的關聯。亞列科西諾克說:「音樂可以讓人團結,目前對於留在哈爾基夫的人來說,團結很重要。」

2022年3月25日,烏克蘭哈爾基夫,志工協助一名年邁婦女撤離到附近的避難所躲避空襲(美聯社)
2022年3月25日,烏克蘭哈爾基夫,志工協助一名年邁婦女撤離到附近的避難所躲避空襲(美聯社)

在武裝人員的保護下,哈爾科夫州州長西涅古波(Oleg Sinegubov)及哈爾科夫市市長特列霍夫(Igor Terekhov)也出席了這場地鐵音樂會。特列霍夫說:「一個月前,我們無法想像我們的士兵能攜手保衛這座城市,在戰爭時期,我們齊心協力爭取勝利,這場音樂會表明我們的方向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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