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瀚興觀點:顰鼓驚霓裳─身陷悲劇的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

2022-03-02 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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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2月26日,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在首都基輔市中心用手機直播,破除俄羅斯媒體報導「烏國總統已逃出基輔」的假新聞。(美聯社)

2022年2月26日,烏克蘭總統哲連斯基在首都基輔市中心用手機直播,破除俄羅斯媒體報導「烏國總統已逃出基輔」的假新聞。(美聯社)

「漁陽鼙鼓動地來,驚破霓裳羽衣曲」。俄國總統普丁展開閃電戰,勢如破竹,欲收復烏克蘭俄國「失土」,評述熱點,在下恕不重覆,就討論伶人總統哲連斯基,以及其必遭失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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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美國在台協會網站上慶祝開國總統華盛頓2月22日生日,並問大家最喜愛的總統是誰?在下最愛的是「雷根總統」。1980年代,家父任職聯合報系,從報社圖書館借來美國政治漫畫集結,某漫畫有人問:「格瑞那達有麻煩?」雷根回:「派海軍陸戰隊去」。但有旁人提醒,千萬別跟他說:「俄羅斯有麻煩?」言外之意,諷刺雷根年邁躁進,怕「反射動作」派兵,釀成大禍。當年美國實力如日中天,蘇聯日落西山,尚且不能出兵對決;西歐內外交困,美俄對決不可行;筆者獨排眾議,認為拜登持重,應能與普丁總統折衝妥適方案,未必大動干戈,鄉民也不應出征網站,為難美麗友台的孫曉雅處長。

或謂:雷根以前是演員啊,人家總統也做得不錯?何獨薄哲連斯基?知名電影《回到未來第一集》劇中馬提從1985年穿越到1955年,年輕的布朗博士問:「你說你來自未來,告訴我,1985年的總統是誰?」馬提回答:「隆納·雷根」布朗博士詫異:「蛤?那個演員!!!?」但現實中,核武裁減,蘇聯解體,雖有水到渠成之時運,若無雷根總統與其幕僚之人謀,怎能一舉終結冷戰?且雷根並非純粹政治素人,在就任總統前已有政治歷練,並非爆得大位;反之,哲連斯基,是「演總統」搖身一變成「真總統」,各項條件都沒到位,「喜劇」演員卻帶給烏克蘭「悲劇」。

或謂:人家出身又如何,雷根不也做得不錯?軍民遇此橫逆,如何有決心,為元首犧牲生命,還須有一定魅力。雷根的幽默,向來為人稱道。雷根總統喜歡蒐集經確實認證的蘇聯當地人笑話:有回警方對人開槍,旁人問:「你為何開槍?」警答:「因為宵禁!」旁人問:「可是宵禁還沒開始啊?」警回:「他是我鄰居,我知道宵禁開始前他趕不回家中。」凸顯蘇聯限縮人權與反應過度。另則笑話:某回莫斯科下達必須不分人員,對超速者一律開罰。戈巴契夫從別墅趕往開會,即將遲到,自行開車,讓司機坐在後座;警官攔停,即刻放行;同僚問:「今日不分官大小,都得開罰單啊」警官回:「這個不行,我被開除我也不開罰單。」同僚問:「車後坐誰?」警官回:「我不認識,但他司機是總書記!我們得罪不起!」又點出俄國執法不公,以及官僚主義。看似詼諧,寓教於樂,更在美蘇談判時,因雷根妙語如珠,緩和緊張氣氛,真乃「談笑間,強虜灰飛煙滅」,雖太史公《滑稽列傳》群才所不能及。澤氏上臺時間有限,搜尋油管視頻「Ukraine President plays the piano」,各位可略知悉一二,雖無「嫪毐之雄」,但有「九九之壯」,解了西裝褲襠,做態鼠蹊彈琴,諧星之冠,望之不似人君,誰人肯為他流血犧牲?

2022年烏克蘭戰爭,第二大城哈爾基夫(Kharkiv)的守軍(AP)
2022年烏克蘭戰爭,第二大城哈爾基夫(Kharkiv)的守軍(AP)

或謂:俄羅斯普丁就是大欺小?《左傳僖公二十年》(按:東萊博議篇目:隨叛楚):「隨以漢東諸侯叛楚,冬,楚鬥穀於菟帥師伐隨,取成而還,君子曰,隨之見伐,不量力也,量力而動,其過鮮矣,善敗由己,而由人乎哉,詩曰,豈不夙夜,謂行多露。」大意如下:隨國找其他諸侯向楚挑戰,楚國伐之;君子不是說了嗎,隨國自不量力,才有此禍,若能量力,就很少有過錯,勝敗都是由己,那能怨人?今烏克蘭若入北約,各國軍事部署,莫斯科對烏克蘭導彈反應至多數分鐘,不能叫「預警」只能叫「預知死亡紀事」;看烏國百姓傷亡,丈夫與父親與妻子兒女道別,固引惻隱之心,但若普丁坐視「烏克蘭版的古巴危機」,誰又來體恤俄羅斯的億萬生靈?

或謂:中俄都是一個樣,今日烏克蘭,明日臺灣?美國歷史學家柯博文(按:譯名如此,與變形金剛無半點關係)《走向最後關頭·日本侵略下的中國,1931-1937》一書:揭示,在塘沽協定前後,因國府對日寇進逼,既不斷交,又不血戰,讓日人宣傳「中國」只不過是「地理名詞」;且亢奮的仇日情緒,讓馮玉祥組織「民眾抗日同盟軍」,被當時南京政府視為私募軍隊,反叛組織;試想:烏克蘭可如北約,成俄腹心之患,臺灣遭外人裹脅,成北京中央芒刺,若裝聾作啞,誰人敢保,中俄不再出個「馮玉祥」,藉機另立山頭?國際有道義,乃高遠目標,但生存與利益,方為無上鐵律。

最末,以後唐莊宗故事為結:李存勗寵幸伶人,甚至自己粉墨登場,藝名「李天下」,某回與伶人在庭院戲耍問:「李天下在哪?」伶人給他一耳光,他怒回:「你怎麼打天子?」回答:「李天下就你一人啊」眾人大笑,但自輕如此,無怪國亡身死。但李君是「國君兼伶人」,哲氏乃「伶人演國君」,試問哲兄:顰鼓驚霓裳,李天下安在?

*作者為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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