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船遭中國水砲襲擊,除了抗議還能怎麼辦?智庫揭露壓制中國海上民兵方法

2021-11-19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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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6日在南海,有3艘中國海警船攔截兩艘菲律賓補給船,並向他們發射水砲,迫使補給船無法運送食物給駐守南沙群島仁愛礁的菲國軍隊。圖為自1999年擱淺仁愛礁的菲律賓登陸艦「馬德雷山號」(BRP Sierre Madre)。(AP)

11月16日在南海,有3艘中國海警船攔截兩艘菲律賓補給船,並向他們發射水砲,迫使補給船無法運送食物給駐守南沙群島仁愛礁的菲國軍隊。圖為自1999年擱淺仁愛礁的菲律賓登陸艦「馬德雷山號」(BRP Sierre Madre)。(AP)

中國在南海的挑釁行為再度惹惱了菲律賓,菲國外交部長洛辛18日發布聲明表示,根據菲律賓武裝部隊西部軍區回報,16日在南海,有3艘中國海警船攔截兩艘菲律賓補給船,並向他們發射水砲,迫使補給船無法運送食物給駐守南沙群島仁愛礁的菲國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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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辛(Teodoro Locsin Jr.)在聲明中說,雖所幸無人在事發過程受傷,但中國的「非法行為」,導致菲方船隻不得不中止補給任務。他強調公務船受到《美菲共同防禦條約》的保護,「中國在這些地區及其周圍沒有執法權,他們最好小心一點並走開」,「我已用最強烈措辭,向中國駐菲大使黃溪連和中國外交部表達我們的憤怒、譴責和抗議。」

已簽訂長達70年的《美菲共同防禦條約》規定,若在太平洋海域對美國或菲律賓任一方領土與對其在太平洋的軍隊、船舶或飛機的武裝攻擊,兩國將依約採取行動,對付共同危險。

台灣、中國、汶萊、馬來西亞、印尼、菲律賓和越南均宣稱擁有南海全部或部份主權。位於巴拉望島(Palawan Island)195公里之外的仁愛礁(Second Thomas Shoal)落在菲律賓的專屬經濟區內。1999年,菲律賓的一艘破舊登陸艦「馬德雷山號」(BRP Sierre Madre)擱淺仁愛礁後,該國當局刻意不將其拖走,迄今一直透過派遣少數菲律賓海軍陸戰隊人員看守、定期補給物資,來宣示主權。

中國依據「九段線」將這片淺灘視為其領土,但2016年國際仲裁庭公布仲裁結果,裁定中國的「九段線」主張違反《聯合國海洋法公約》,並否決中國對南沙群島和周遭暗礁及淺灘的海權主張。菲國總統杜特蒂(Rodrigo Duterte)上任後一直希望與中國建立更友好的關係,甚至一度避談南海仲裁的結果,但中國在南海越界挑釁,使杜特蒂「親中遠美」的立場上有所轉變。

杜特蒂代理發言人諾格拉利斯(Karlo Nograles)指出,杜特蒂總統已經了解中國海警船水砲攻擊菲國船隻的事件,「我們將繼續維護我們的主權、權利和管轄權」。洛辛表示,中國未能保持克制已經「威脅到兩國之間的特殊關係」。

菲律賓民眾7月12日在中國駐菲大使館外示威抗議。(AP)
菲律賓民眾7月12日在中國駐菲大使館外示威抗議。(AP)

如何壓制遊走灰色地帶的中國海上民兵?

菲律賓國家安全顧問艾斯陪隆(Hermogenes Esperon Jr.)此前表示,菲國當局注意到中國海上民兵在仁愛礁和菲律賓佔領的中業島(Thitu Island.)附近活動異常活躍,上周仁愛礁附近有19艘中國海上民兵船隻,中業島附近則有45艘,這些船隻都非常具有攻擊性。

海上民兵屬於中國武裝力量的一部份,目前中國沿海各地的省軍區,都已將海上民兵的資料調查、整編與訓練,列為重點工作項目,所以中國應有義務負擔相關國際責任。但是當中國民兵從事「灰色地帶」行動,菲律賓等其他國家當局在海上難以識別民兵船隻、蒐集證據證明民兵與中國政府的從屬關係,以及中方直接組織與策劃民兵活動等,這讓國際社會很難應對民兵的威脅。

中國深知,數百艘漁船做為海上民兵的主要載體,在日常執勤與作戰中具有豁免權,不能受到武力攻擊。所以民兵從事灰色地帶戰略的行動時,如果只是對他國船舶包括軍艦在內從事阻撓行為,但未構成直接安全威脅,該活動只能被視為非軍事性質,外國船隻拿這些民兵沒轍。

雖然大多數民兵活動都避免了暴力對抗,但2019年,一艘中國船隻衝撞一艘停泊在南沙群島東北部的木製菲律賓漁船,22名菲籍船員全部掉落水中,中國還棄之不顧、「肇事逃逸」,所幸附近的越南船隻前去救援。該事件一度讓菲國政府考慮要與中國斷交。

菲律賓民眾7月12日在中國駐菲大使館外示威抗議。(AP)
菲律賓民眾7月12日在中國駐菲大使館外示威抗議。(AP)

面對棘手的中國海上民兵,「亞洲海事透明倡議」(AMTI)19日公布《揭開中國海上民兵的面紗》報告,表示壓制民兵行動的方法是,「完整地識別這群民兵是哪些人,昭告世人他們的行動動機和手段,民兵就將失去作為灰色地帶力量的效力。」

AMTI注意到菲律賓政府也開始致力於拍攝中國海上民兵活動照片,並已透過船對船自動識別系統(AIS)識別出103艘海上民兵船隻;越南漁民也會提供他們觀察到的中國民兵活動。

報告的作者波林(Greg Poling)指出,「專業」海上民兵的漁船通常在中國海南省及沿海島嶼港口作業,而南沙骨幹船隊則是駕駛改裝漁船,在廣東省的五個港口作業。「民兵的價值在於它具有一定程度的可否認性,」波林說,「北京可以推託說這些人是演員,但我們也能結合遙測技術和攝影證據來區分民兵船隻和非民兵。」

該智庫表示,菲律賓和越南等地區的海上船隻在識別和廣宣中國海上民兵部署方面發揮了不可或缺的作用,繼續提供影片、照片和其他令人信服的證據,有助於揭露正在進行的灰色地帶行動。

被認為是「海上民兵」的中國漁船盤據牛軛礁海域不願離開,引發中菲關係緊張。(美聯社)
被認為是「海上民兵」的中國漁船盤據牛軛礁海域不願離開,引發中菲關係緊張。(美聯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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