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一個政論節目當中，民進黨前主席許信良不經意的拋出一個政壇「不能說的秘密」：選民的政治智慧只有小學程度。之所以「不能說」，原因在於說破了這點，就等於承認政客把選民當白癡，認為所謂的民意其實只是任由政客捏圓捏扁，而選民其實只是毫無抗衡之力的傀儡投票部隊。
政治智慧不足就只有被耍的份！
我知道鄙視平民是掌權者理所當然的心態，也知道民眾很容易就被挑撥或洗腦(參閱風傳媒...葉日武觀點：我們不是主人，只是很容易被洗腦的顧客)，但幾年來的共機擾台事件，卻讓我很不甘心的承認，雖然我確定自己並不算太笨，但我的政治智慧確實低得可憐，完全搞不懂背後究竟是怎麼回事。
具備足夠的政治智慧，我們才有可能瞭解政壇各種表面事件背後的彎彎繞繞，不致於被政客和官員牽著鼻子走，淪為俗話所說的「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鈔票」。就這點而言，許信良早年所言確屬事實，台灣民眾的平均政治智慧確實很低。
例如，辣台派橫掃台灣政壇顯示，選民看不穿或不願相信台灣獨立只是假議題，前總統陳水扁所言的「沒本事」，和前國安會秘書長邱義仁所言的「瘋了才會推動台獨」，才是無可奈何的真相。又如，民調顯示台灣民眾約有6成相信美國會出兵支援台灣，顯示民眾看不穿美國在兩岸之間扮演的「雙面人」角色，也搞不懂美國官方對於出兵支援台灣，為什麼老是用「不回答假設性問題」來回應，或者重覆端出《台灣關係法》當作擋箭牌。
共機擾台事件讓我承認自己的政治智慧也很低。這點我其實早有自覺，只不過經常用自己對政治議題的「冷感」或「低涉入」，來完成心理學當中所說的「認知失調」，避免讓自尊與信念崩潰。但共機擾台事件真的讓我崩潰了！
挑釁？防空識別區與領空的混淆！
在我的記憶中，中共軍機頻繁進入我們的防空識別區（ADIZ），至少已經持續好幾年了，其間甚至曾經多次越過台灣海峽中線，同時也曾經進入南韓的ADIZ。那麼，中共究竟想幹什麼？台灣官方、媒體、和名嘴都沒能給出合理的答案。
台灣的典型反應是理所當然的譴責中共「挑釁」。這是經歷多次「文攻武嚇」之後的直覺反應，但我不以為然。根據《教育部國語辭典簡編本》，挑釁意指「故意惹起爭端」，但中共幹嘛無緣無故刻意惹起爭端，難不成希望台灣軍機率先開火，擊出兩岸開戰的第一彈？
即使已經和當時的美國總統川普撕破臉，但「一帶一路」和「大國崛起」的歷史大業還沒收工呢，沒有必要孤注一擲吧！況且，有人會用相同的行為持續挑釁好幾年，卻完全沒有進一步的行動嗎？
另外，可以確定的是，中共必定也很清楚，我們已經修訂了「國軍經常戰備時期突發狀況處置規定」，新增一條「我方不會挑釁、不主動攻擊，將承受第一擊，判明敵意圖後，行使自衛反擊權」，不可能只是因為共機進入ADIZ就開火。
按常理而言，如果中共真的是在挑釁，最合理的抉擇應該是大量軍機同時直線推進到台海中線，讓台灣西海岸的軍用機場和防空飛彈基地全面警報大作，上百戰機緊急升空攔截。用少數幾架軍機，甚至包含非戰鬥任務的軍機，在遠離台灣本島的西南方數百公里之外探個頭，威脅性遠遠低於台海中線對面的共機活動，怎麼可能達到挑釁的目的？
但許多民眾確實很買單。例如，我家附近的雜貨店老闆娘就氣撲撲的說，「好煩耶，幹嘛不直接打過來！」在網路上也可以看到許多類似的論調，例如有鄉民嗤笑說，「你可以再靠近點，給你一點顏色看」，以及「欺人太甚，看誰倒霉」等。
我只能苦笑。那只是進入ADIZ，不是進入神聖不可侵犯的12海浬「領空」耶！什麼叫做ADIZ？維基百科指出那是基於國家安全和空防需要，單方面所劃定的空域，以利軍方迅速定位管制，既沒有國際法效力，也沒有統一的定義。
換句話說，ADIZ是我們斟酌防空需要而誕生的，只要不是太誇張，那麼就想怎麼劃都行，但其他國家只有「是否要尊重」的抉擇，並沒有「必須迴避」的義務。而且實際上，我們的ADIZ覆蓋了對岸10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也覆蓋浙江溫州東南方的廣闊海域，要求中共不得進入我們的ADIZ，就等於要求中共不得在福建、浙江等地設立空軍基地，而且共機也不得進入他們所劃出的東海ADIZ南端海域。
然而，這個混淆似乎起源於國防部那富有爭議的遣詞用字。在國防部的「即時軍事動態」所發布的消息中，依循慣例的持續使用「我空域」和「驅離」等語言，字面上明確指出ADIZ範圍內的空域「是我們的」，而且我們「有權驅離」進入這個範圍的外國軍機。這些語言當然適用於捍衛領空，但ADIZ確實不能和領空劃上等號，並不適合使用這類易於產生誤解的語言。
另外，根據無線電玩家攔截到的訊號，我方軍機對共機的廣播當中，使用的是“my airspace”一詞，而根據Cambridge網路詞典，“airspace” 譯為「空域」或「領空」，意指「位於一國上方，通常視為屬於該國所有的天空」。而在多數媒體沿用國防部所稱的「我空域」之際，也有媒體直接使用「領空」一詞，例如在9月初有媒體刊出廣播譯文，「你正在中華民國『領空』，立即離開」。
我百思不解，國防部、媒體人、和名嘴會搞不清楚ADIZ和領空的差別嗎？那麼國防部宣稱我方軍機在ADIZ內驅離共機，而且使用代表領空的「我空域」或 “my airspace” 一詞，媒體人和名嘴毫無質疑，甚至在報導或評論時加油添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針對這個問題，我特意藉由國防部的民意信箱直接提問，第一次回覆是根據「國軍經常戰備時期突發狀況處置規定」的文不對題制式答覆，追問後的第二次回覆是透過電話聯絡，來電的軍官態度很客氣，對於ADIZ和領空的差別沒有爭議，但對於「我空域」和“my airspace”的意義則有不同的解讀。最後我傳過去3本權威性詞典對於“airspace” 的定義，並提示「我海域」和「領海」也很容易讓人混為一談。
背後目的？亂七八糟的揣測！
其他的譴責同樣講不通。例如，有著名政論雜誌指出，中共是在「探測我們的防空參數」。夠專業吧？但什麼叫做防空參數？結果寫了數千字，實際上只有2點：我方不同機型的反應時間，和我方的標準應變處理程序。這2件事當然很重要，但需要花上好幾年的時間來持續探測嗎？況且，應該只有笨蛋才會認為，這些「參數」是無法進行人為調整的吧？
當然還有更離譜的，學者專家所宣稱的「消耗戰」就是其中之一。簡單的說，我方在ADIZ內防衛甚或驅離共機，都需要消耗資源（據國防部宣稱，每架次的油耗與零件成本每小時高達百萬元），於是有人推測中共是在消耗我們的國防力量，希望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
聽起來蠻像一回事的，但我還是無法買單。中共不是笨蛋，很清楚這種消耗不但是兩敗俱傷，而且絕對耗不死台灣──台灣別的沒有，就是錢太多，近年中央銀行常態性的在市場上收縮現金，持續每個月發行千億以上的短、中期定期存單，年利率都只有一碼（0.25%）左右，但貨幣供給還是瀕於失控！說白了就是，只要不在乎帳面難看，台灣政府不缺錢！
最荒謬的評論則是中共想要「找雷達漏洞」。我真的不敢相信，在民智已開的台灣，居然會有名嘴敢說出這種謬論，也居然會有媒體報導這種無稽之談──我們的西南ADIZ是什麼地方？那可不是有高山峽谷，雷達波難免受到阻擋的台灣本島，而是一望無垠，毫無障礙的海平面。除了因為地球的形狀導致較難偵測到遠處貼海飛行的物體之外，哪有什麼雷達漏洞可言！
另外，有評論家指出中共是在創造出「灰色地帶衝突」，藉以塑造出有利的情勢。這我就真的不懂了，「灰色地帶」不難瞭解，但進入我們的ADIZ西南區，隨即掉頭返航，這種簡單的動作如何塑造出有利的情勢？我只能嘆息著說，政治評論家太剽悍了，能夠創造出讓人無法理解，但聽起來很有學問的專業術語。
這些都是「瞎子摸象」的「猜猜看」，而且是「瞎猜」，基本上毫無參考價值可言。因為無法理解，於是我自己動腦筋。由於共機老是進入我們的ADIZ西南區，隨即掉頭返航，於是我心裏冒出一個有趣的念頭：該不會是給出暗示，比照美國享受的「在ADIZ東南方截掉一角」，希望台灣也能夠「在ADIZ西南方截掉一角」？
突如其來的風向逆轉！
雖然不是日思夜念，但中共到底在搞什麼，確實成為我心頭的執念。然後，幾乎就在一夕之間，台灣政壇和媒體的風向大幅轉變。信誓旦旦的挑釁、消耗等語言迅速衰減，取而代之的是強調中共劍指美國，台灣只是代罪羔羊。
在10月初連續出現大量共機進入ADIZ西南空域，4天內總數達到149架次之後，國民黨前主席洪秀柱宣稱，中共軍機是要「對付西方艦隊」，台灣太小了，不需要勞師動眾。「太小」一語當然引來嚴厲的譴責，但「對付西方艦隊」似乎讓全台灣都開了竅。
例如，民進黨立委林俊憲在次日就公開主張，最近共機大舉擾台意圖其實不是台灣，而是因為台灣附近海域正有美、英、日的4艘航空母艦在演習。他另行指出，過去共機擾台的主力都是老舊的戰鬥機、比較慢的旋翼機、和無攻擊性的偵查機，最近才看到殲16大量出動，顯然與三國聯合演習有關。
隨後，陸委會主委邱太三也宣稱，「若有共機偵察機飛來台灣，推論應是針對美、英等 6 國聯合軍演的對應措施，並非針對台灣」。對此，洪秀柱在臉書發文，酸邱太三引用自己的說法，質疑這樣算不算「袂見笑」?
不過，最宏觀大氣的宣示來自於《BBC中文網》。據稱，有澳洲學者表示，中國此舉背後具有戰略意涵，想要借著軍機「秀肌肉」，不僅是要對最近組成的澳英美安全聯盟（AUKUS）提出警告，也是藉此讓各國停止協助台灣參與國際空間。
當然，外國的月亮未必比較圓。在看到路透社在雙十後不久發稿指出，中共「高強度侵擾行動難以為繼，遑論大規模攻擊台灣」之後，我真的跪了！想要貶抑中共戰力有很多閱聽眾無法確認的方法，例如突顯其內文所述的「共機引擎壽命只有美機的4分之1」，犯不著硬把「威嚇結束」拗成「難以為繼」吧？
然而，這類轉風向只適用於突然出現大量共機的狀況。在年初拜登就任美國總統之際，也是突然出現大量共機，當時《BBC中文網》就已經定調──中國對拜登政府釋放強烈信息，用意在於對美台關係實現進展，導致「改變現狀」表達不滿，並點出不要像川普政府一樣向台灣政府示好。
實際上，至少在2021年1月和4月，中共國台辦也曾經公開表示，解放軍的演訓行動所釋放的訊號，就是要「嚴正警告外部勢力停止干涉、台獨分裂勢力停止挑釁」。但我們的媒體似乎將之視為「老生常談」，幾乎都是用「一日新聞」來處理，沒有人把這種「威嚇」當一回事，還是繼續高喊挑釁騷擾，偶爾也繼續玩玩「猜猜看」的遊戲。
挑釁、威嚇、或訓練？
雖然在拜登就任美國總統和三國聯合演習之際，進入我方ADIZ的共機突然大增，或許真的是源自於中共劍指美國的威嚇。但這只是或許，我們甚至不知道是否如某位評論家所言，中共只是將多隻部隊的例行訓練湊在一起，或是否如對岸的《環球時報》所言，只是「正常並例行的擴大在台灣附近演習的規模」。
但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這點無助於解釋持續多年，每次只看到少數幾架共機現身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當然不知道確切答案，但是在忍不住拜請谷哥大神協助之後，終於獲得一條合情合理的線索──早在2017年，就有曾在軍方任職，後來轉任大學軍訓教官的專家在網頁上指出，中共從2015年開始進行「遠海長航訓練」，連帶的也進行軍機繞台，而且頻率逐漸增加。
有了這條線索，大部分疑惑都講得通了。除了偶發的大量共機帶有「威嚇」性質之外，其他都應該是例行性訓練──這點說明了為何共機持續進入我方的ADIZ，為何共機也進入南韓的ADIZ，為何許多進入我方ADIZ的共機又舊又慢又沒有攻擊性，以及為何大部分共機在進入ADIZ後不久就直接回頭。
事實上，至少早在2018年，我方在攔截共機時，就曾經獲得對方廣播傳來「執行訓練」的訊息，只不過台灣的媒體似乎集體嗤之以鼻。說老實話，找到這條新聞時，我想到的是仙俠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場景──主角說了真話，但旁觀者完全不相信，每個人都分別「腦補」出自己願意相信的真相。
進一步追查後發現，根據維基百科，中共從2016年起展開不定期繞行台灣的飛航活動，對岸國防部稱之為對台獨勢力所展開的實戰化軍事訓練，我們的陸委會稱之為針對台灣的施壓與騷擾，而我們的國防部先是在2017年國防報告書當中稱之為「跨區訓練」，但2020年在立法院改稱為「挑釁」與「威脅」。
我們不能要求中共停止訓練，唯一可以討論的是，共機進入我方的ADIZ，是否屬於應予譴責的挑釁騷擾。如前文所述，ADIZ只是片面劃定的空域，任何外國軍機都可以自行進入與穿越，唯一的顧慮在於是否要「尊重地主國」。
若我們主張「不尊重＝挑釁騷擾」，那當然也說得通，但什麼情況會讓人覺得不尊重就是挑釁騷擾，答案是雙方地位不對等，上位者覺得自己被冒犯。因此，我們的挑釁解讀隱含著我曾經懷疑的事情──我們鄙視、藐視中共和對岸的14億人口，理所當然的比照美利堅天朝的視角，用「以上對下」的態度來看待兩岸關係，包括對岸的軍事活動。
不論是中共或其他國家，對於進入ADIZ的外國軍機，我方實際上只能用現場監視和廣播等干擾方式，希望對方主動離開，危險的近距離「逼機」或警告性射擊都只會讓自己失去立場，遑論鍵盤族經常叫囂的「打下來」。因此，在對方不予理會之際，我方軍機唯一能做的只是「監視性伴飛」，國防部和媒體經常使用的「驅離」二字，其實已經逾越了國際法所賦予的權利。而且實際上，國防部雖然使用「廣播驅離」一詞，但對應的英文則稱為「發出無線電警告(radio warnings issued)」。
總之，有人宣稱兩岸實際上已經開戰，還確實有幾分道理，只不過理由並不是他們所說的消耗戰，而是中共明確的放出訊息：不再客客氣氣的給台灣面子，不會繼續在「自家後院」保留一塊禁航區，其中自然也包括被我們視為「兩岸默契」的台海中線──這正是敵對國家之間的標準操作，也是陸委會主委邱太三所言的「準戰爭」或「準戰爭規模的佈局」。
小老百姓沒有看戲的資格！
無論媒體如何瞎掰，民眾如何腦補，共機擾台的真相都無法排除演訓的可能性，也就是邱太三所言的「既可能是訓練、也可能有其他目的」。而我辛苦追查的結論則是相當可悲的兩點：其一，台灣媒體的報導與評論無助於解開共機擾台的真相，一面倒的把風向帶到「兩岸緊張」的局勢；其二，共機擾台背後應該是例行訓練與偶發威嚇，但台灣官方和媒體的解讀卻幾乎全面性的指向「無端挑釁」。
日前媒體揭露，國民黨退役將領公開表示，「中共全面演訓不算是擾台」，而國安局長陳明通回應說，這「完全是錯誤解讀，跟國內主流意見與國際社會認知完全不同」。我完全贊同陳明通的回應──主流民意豈不就是那817萬的辣台派？國際社會豈不就是啟動「第二次冷戰」，藉以確保全球霸主地位的美國？
那只是贏家口中的真相，也是詮釋與社會建構觀點下的真相。那麼，輸家眼中的真相是什麼？實證觀點下的真相又如何？最重要的是，贏家口中的真相必定就是實際的真相嗎？至少我的觀察和思考顯示，例行性訓練和針對性威嚇還是比較可靠的解釋。
但追查、推敲到這種程度，我還是滿肚子疑惑──國防部到底是在幹什麼？我們那些學者專家、名嘴、和媒體人又是在幹什麼？我只是個好奇心過強的外行人，但我沿用「遠海長航訓練說」加上外媒和中共的「威嚇說」，卻能夠相當合理的解釋共機擾台現象，那麼至少上百位的兩岸軍事觀察家，這幾年躲到哪邊去了，因為聞到政治味而噤若寒蟬嗎？
顯然，共機不會只進入我們ADIZ的西南區，在台海和東海空域必定也有類似活動，而且這些活動理應遠比西南ADIZ更接近台灣本島。那麼，國防部為何只對共機進入西南ADIZ不厭其煩的全盤交代，而且既沒有指出ADIZ不具國際法效力，也沒有提示例行性訓練的可能性，導致民眾因為對ADIZ的錯誤認識，塑造出中共「侵犯我空域、刻意挑釁」這個足以引發負面情緒的印象？
而媒體呢？應該不會有媒體人搞不清楚ADIZ和領空的差異吧？那麼，為什麼我們經常看到把ADIZ稱為「灶腳」的標題或內文，讓民眾誤以為共機已經侵門踏戶，直接「在我們頭頂上繞」呢？為什麼我們還可以看到獨派媒體把我們的ADIZ「自宮」，延著台海中線一刀切，把原本的近似長方形變成近似三角形呢？
難不成因為國防部的本意就是挑撥仇中的情緒，而中共的東海ADIZ和我們的ADIZ部分重疊，涵蓋台海與對岸的廣大ADIZ又是共機正常的活動範圍，拿出來說事就會暴露出進入ADIZ根本不能視為挑釁？難不成因為媒體人和名嘴是在刻意利用國防部發布的訊息，順勢挑撥仇中情緒，故意唬爛不懂軍事的死老百姓？
我的政治智慧確實不足，看不出把進入我們的ADIZ視為挑釁有什麼好處？國防部想藉由兩岸緊張來推動增加預算、恢復徵兵制等事項嗎？國防部和那些名嘴和媒體人，都不顧臉面的狂拍蔡英文政府的馬屁，希望在817萬張選票之外，進一步鼓吹亡國感，擴張辣台派的勢力嗎？國防部和其他人協力演出「中共欺負台灣」的苦情戲，藉以爭取西方各國的同情與支持嗎？
更嚴重的推測是，難不成目前的台灣其實已經回到法西斯時代，雖然表面上政黨林立且媒體獨立，但本質上還是「黨政軍一體」，還是「一言堂」嗎？這或許並非事實，但是從今年的兩岸水果大戰和共機擾台這些事件來看，只要涉及兩岸互動，就確實出現輿論一面倒的一言堂！
最糟糕的推測是，難不成在美國前總統川普為抗中政策定調後，眼見第二次冷戰正式成型，辣台派已經有恃無恐，於是由國防部啟動，藉助媒體展開一言堂式的「大內宣洗腦攻勢」，激發民眾的憤怒與仇恨，為正式宣布台灣獨立和其後可能衍生的戰爭做準備？
這些推測當然只是「合理的懷疑」。我不相信國防部會進行這類的陰謀算計，但我也無法理解國防部為何對於輿論中的誤解和衍生的憤怒譴責無動於衷。雖然「軍人干政」確屬禁忌，但具體的澄清領空與ADIZ的差異，客觀的指出中共例行性訓練與針對性威嚇的存在，豈不是國防部身為「台灣頭號軍事專家」應有的擔當？
於是，最後我只能滿腹疑雲的承認，雖然智商接近130，但我的政治智慧非但不足以讓我登上政治舞台，甚至還不夠資格在場邊當個吃瓜看戲的觀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