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跨國服飾紛紛避開新疆棉,日本無印良品為何反而大方宣傳?

2021-05-12 10: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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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皆漲,無印良品為何宣布調降價格呢?(圖/經理人提供)

萬物皆漲,無印良品為何宣布調降價格呢?(圖/經理人提供)

瑞典服裝零售商H&M在中國電商網站幾乎銷聲匿跡,與其命運截然相反的是,競爭對手無印良品(Muji)在那裡贏得了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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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日本連鎖店公開支持中國政府,稱該公司使用新疆棉花,而且並不認為將此事實對外廣而宣傳有問題。而這是許多西方和日本公司不願做的。因為據美國國務院稱,新疆大多數穆斯林維吾爾人在拘留營中被強迫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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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印良品是良品計劃公司(Ryohin Keikaku)旗下的服裝和家居用品品牌,總部位於東京,本土市場以外收入中約有一半來自中國,來自美國的收入只佔很一小部分。

無印良品的公開聲明代表了服裝品牌處理在華拓展業務困境的方式之一。公司有時不得不選擇要取悅中國政府、以及眾多追隨官方立場的中國消費者,或是聽從人權活動人士的警告。這些活動人士稱,T恤及其他服裝中使用的新疆棉花採摘方式是否人道,這一點外界無從確定。

無印良品的母公司4月表示,公司2020年對新疆地區逾1.2萬英畝(約48.56平方公里)的農場和其他設施進行了現場審核,沒有發現重大的侵犯人權的行為。該公司先前曾表示,除了某些可以解決的問題外,上述審核沒有發現大問題。

無印良品4月發表的上述聲明稱,該公司使用來自有機農場的棉花有助於改善當地工人的生活。

在無印良品的中國網路商店上,好幾件商品旁邊標註了「新疆棉」字樣。此舉受到中國社群平台的用戶歡迎,其中有些人在微博平台上表示,他們意識到該品牌迫切希望取悅中國。

無印良品的高層曾表示,該公司的美國子公司去年被迫根據美國破產法尋求破產保護後,他們將中國市場視為業務增長的一個驅動力。無印良品預計,到8月份,該公司在中國門市將超過300家。

耐吉公司(Nike Inc.)和瑞典企業Hennes & Mauritz AB旗下的H&M等西方零售公司則採取了不同的策略。自去年以來,這些公司已聲稱自己不會使用新疆棉花,最近幾個月,這些公司在中國受到抨擊,社群媒體用戶紛紛呼籲進行抵制。

瑞典服裝品牌H&M遭到中國民眾群起抵制。(美聯社)
瑞典服裝品牌H&M遭到中國民眾群起抵制。(美聯社)

活動人士表示,很難確定像無印良品提到的那些檢查是否能揭開新疆的真實情況。他們稱,有鑑於對強迫勞動和中國人攻擊維吾爾文化的指控,服裝公司不應該從該地區採購,除非他們能確定供應商不牽涉侵犯人權的行為。

4月初,一小群活動人士在無印良品東京總部前示威,呼籲該公司停止從新疆地區採購棉花。

27歲的平野雨龍(Uryu Hirano)稱:「我希望該公司優先考慮人權問題,而不是從中國賺錢。」她呼籲日本消費者抵制無印良品,稱這是引起該公司高層注意的最佳方式。無印良品的一名代表不予置評。

無印良品的高層對可能冒犯任何一方的言論顯示出謹慎態度。在良品計劃公司確認使用新疆棉花的當天,總裁松崎曉(Satoru Matsuzaki)召開了財報新聞記者會,並一再拒絕針對新疆問題的任何面向發表評論。

服飾品牌優衣庫(Uniqlo)營運商迅銷有限公司(Fast Retailing)首席執行長柳井正(Tadashi Yanai)在4月8日的記者上更進一步,拒絕證實優衣庫是否使用新疆棉花。他稱這個問題是政治性的,並表示公司需要在政治問題上保持中立。

其他部分公司的態度反覆不定。對日本公司來說,中國業務是個特別棘手的難題。日本政府與美國結盟,但中國是最接近的大市場,也是日本人口萎縮之際的經濟增長來源。

總部位於日本神戶的體育用品生產商亞瑟士(Asics Corp.)最近曾在中國社群媒體上發布一條訊息稱,該公司將繼續使用新疆棉花,但該訊息很快就被刪除。亞瑟士總部一位發言人表示,該公司的中國分公司未經授權發布了這條資訊,並不反映該公司的立場。他不予透露亞瑟士產品是否使用新疆棉花。

SMBC日興證券(SMBC Nikko Securities)經濟學家Kota Hirayama稱,對許多日本公司而言,切斷與中國的聯繫不僅會讓它們失去一個龐大消費市場,還會擾亂其全球供應鏈。

Hirayama表示,除了失去在中國的銷售,日本公司還可能因產品品質下降而導致品牌價值受損,因為中國公司在服裝生產上很熟練。他表示,同時,站在中國這一邊的日本公司可能聲譽受損,並在美國和歐洲失去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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