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重新做人,卻遭司法打入地獄!一部電影揭「台灣最高齡死刑犯」背後冤屈

2020-12-20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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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審判王信福》,作家張娟芬、律師高烊輝、廢死聯盟執行長林欣怡出席
電影《審判王信福》台北律師公會放映場,作家張娟芬、律師高烊輝、廢死聯盟執行長林欣怡出席

律師:最關鍵證人陳榮傑已遭槍決 非典型冤案救援困難

救援團隊律師高烊輝也說,王信福確實不是典型冤案、救援上很困難,這某種程度像鄭性澤案,密室犯案、卡拉OK、用槍殺死兩個警察,另方面也像蘇建和案,咬出被告蘇建和等人的主嫌王文孝因為軍事審判火速遭槍決,就像王信福案開槍主嫌陳榮傑很快被定讞、槍決──另方面,飾演王信福的主演是徐自強、前冤案死囚,被告的對質詰問權就是因徐自強案件聲請出來的釋字582號,如今讓徐自強飾演沒有機會與共同被告對質詰問的王信福,特別有歷史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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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烊輝說,由於釋字582號只是確立被告對質詰問權、沒有說證人死掉怎麼辦,救援團隊也聲請補充解釋,欲討論:如果證人死掉而且因為國家作為(例如陳榮傑被槍決),這不利益不該由被告來承擔,是國家來吸收。不過,這聲請很快就被大法官表示不受理,說582已解釋得很清楚、沒有不明確的地方。

對於大法官不受理釋憲一事,高烊輝說,這問題如果不解決,很多冤案造成都是因為關鍵證人已被槍斃。或許也有人會想歸責被告,國家執行死刑是有錯,但王信福自己逃亡中國14年、導致舊案重翻的部份呢?對此高烊輝說,電影《審判王信福》其實也很正面處理這問題,王信福不是畏罪潛逃,是因為不相信司法、人言可畏才逃,這案子最大問題不是被告逃跑,是陳榮傑已經被槍斃了,而對王信福最不利的證詞都來自陳榮傑。

在高烊輝看來,《審判王信福》有呈現到最關鍵的一段,就是陳榮傑指稱王信福扶著他的手、大聲叫他「結掉那兩個(警察)」的一段──如果真的有,王信福必須與陳榮傑站得很近、在場所有人也都會聽到王信福的命令聲,但從卷證看來,很多證人畫的現場位置圖裡王信福跟陳榮傑都站很遠,不太可能扶著他的手,證人也都沒聽到王信福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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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王信福是個怎樣的人,廢死聯盟執行長林欣怡說,王信福過去逃亡14年、到目前還關押在看守所16年,在這30年以前他是怎樣的人不清楚,但後來相關救援團體一直有去探視,所有人對他的印象都很一致,就是個總是靦腆微笑、佛珠不離身的和藹長輩,會讓人覺得好相處。甚至,監所管理員對王信福評價很高,王信福在看守所裡算是「大哥」,也很常幫忙勸告其他人的言行。

一個和藹老人過去到底承受多少痛苦,林欣怡坦言,自己也是從2011年才開始認識。當時王信福遭判死刑定讞,廢死聯盟對定讞案件必定協助,而律師王怡今、高烊輝、正在進行死刑研究的作家張娟芬就此投入,越看卷宗越覺得不妥,幾個人花很多力氣把手上可以拿到所有卷宗資料重新看完,漸漸才形成廢死聯盟說「這是冤案」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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