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媒體Axios獨家報導揭露，一名稱作「方芳」的女子在2011到2015年間，在美國政界交游廣闊，還與至少兩名市長發展曖昧關係，借此影響美國政治圈。
美國媒體Axios在12月8日發表的調查報導中，揭露了一名疑似為中國特工的女性在美國政界經營人脈網絡的始末。雖然這名疑似為中國特工的女性看似在歐巴馬時期已經結束活動，而且美國官員也沒有發現她取得或傳送機密情報，但是她的行動卻提升了美國對中國情報活動的警戒。
Axios報導，這項間諜行動的核心是一名叫做「方芳」的女性，又稱作Christine Fang。她瞄準灣區的地方官員，或者在美國全境尋找有潛力進軍中央的官員。
Axios以長達一年的時間製作了這項調查報導，訪問了多達22名前任民選官員、政治行動者、前任學生等直接認識方芳的人士。認識方芳的友人表示方芳是在2011年於加州州立大學東灣分校註冊入學，當時她大約二十幾歲快三十歲、或是三十出頭。她擔任中國學生學者聯誼會主席，並曾在2012年收到了中國駐舊金山領館教育組的榮譽證書。
根據美國情報人士以及一些認識方芳本人的友人稱，方芳利用政治聚會、公民團體的研討會、競選造勢活動以及校園活動一些民選官員或一些知名人士接觸。
一位認識方芳的灣區政界人士回憶說，方芳把自己定位為「亞裔美國人社區和國會議員之間的橋梁」。同樣認識方芳的現任佛蒙特市議員薩爾萬（Raj Salwan）說，她記得她很活躍，也曾對她認識如此多政治人物感到吃驚。
根據一名美國情報官員以及一名曾經民選為官員的政治人物所說，方芳在至少三年內，與至少兩名中西部的市長經營性關係或戀愛關係。兩名情報員指出，根據聯邦調查局的電子監控取得的證據，方芳至少有兩次和民選官員有性方面的互動，其中一名便是中西區的市長。
EXCLUSIVE: A suspected Chinese spy developed extensive ties with local and national US politicians in what officials believe was an operation run by China’s main civilian spy agency from 2011-2015, Axios found in a yearlong investigation. https://t.co/wQUOW8Jpij
— Axios (@axios) December 8, 2020
深入接觸眾多議員
美國反間諜官員告訴Axios，美國官員是在監控另一個目標人物時注意到方芳。他們懷疑那個人是中國國家安全部在中國駐舊金山領館以外交官身份臥底。他們在調查這名疑似臥底人士時發現，方芳和這名人士時常在各種場合見面或談話，聯邦調查局才接著對方芳展開監控。一名前任反間諜官員表示，方芳頻繁在美國各地移動，以接近美國官員，讓他們更懷疑方芳有任務在身。
Axios報導，其中一個方芳接觸的著名政治人物是加州民主黨眾議員斯瓦維（Eric Swalwell）。根據現任情報員與灣區政治活動家所說，方芳在2014年參與了斯瓦維連任競選的募款活動。該政治活動家目睹方芳代表斯瓦維募款。她也曾經協助安排至少一名實習生進入斯瓦維的辦公室工作。
斯瓦維辦公室提供給Axios的聲明稱，斯瓦維議員曾經在8年甚至更久以前提供給聯邦調查局關於此人的資料，而議員本身已經有將近六年沒有再看過這人。
The Chinese Targeted Democrats Including Trump Hater Eric Swalwell#Quote During her time in the US, Axios reports that Fang had her sights set on Democratic Rep. Eric Swalwell, one of the youngest members of the House. #CCP #China #ChinaJoeBidenhttps://t.co/BVfaxIWaWu
— News Flea Bites (@news_flea) December 8, 2020
事實上，情報機構當年對方芳的活動起疑，並在2015年左右警告斯瓦維，也提供斯瓦維所謂的「預防性簡報」。Axios引述情報員稱，斯瓦維接獲通知後馬上斷絕所有與方芳的聯繫，目前斯瓦維沒有被指控曾有任何失當行為。
在情報機構調查期間，方芳在2015年中無預警的離開了美國。Axios試圖透過電子郵件和臉書聯絡她都沒有回覆。
Axios訪問的美國官員認為，此案是中國主要間諜機構在2011到2015年間的一項政治間諜活動，而方芳只是眾多中國情報員的其中一人。Axios訪問到的反間諜官員表示，他們相信方芳是在中國的主要間諜機構－國家安全部指揮下工作。由於許多對美國極具影響力的政治人物都是從灣區起家，中國也認知到加州的重要性。再者，灣區也有美國極歷史悠久而廣大的華裔族群。掌握這些社群的情況也是情報份子的重要任務。他們認為這是方芳選擇灣區的理由。
Axios報導稱，美國情報官員認為中國的間諜活動已經變得更積極而大膽，而方芳的案例顯示一個極有決心的個人能夠如何深入美國政治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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