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天皇家女性的憂愁:雅子皇后長尾巴,自承「仍在努力恢復健康」

2020-12-09 1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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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皇室第一家庭的母女檔:雅子皇后與愛子內親王。(美聯社)

日本皇室第一家庭的母女檔:雅子皇后與愛子內親王。(美聯社)

12月9日0時0分,日本各大媒體同步發表了一則新聞:雅子皇后當天迎來57歲生日。雅子為此也發表了公開信,傳達她在新冠疫情中對國民的擔憂與感激之情。雖然各家報導大同小異,但日媒的齊一行動,仍顯示兩陛下(《皇室典範》對天皇、皇后均尊稱「陛下」)在日本社會享有崇高地位,不過皇室醫療團也同步發表聲明,表示雅子仍在調整嫁入皇室後的「適應障礙」,並且持續接受治療。27年前嫁入皇家、一度承受莫大生子壓力的平民皇后雅子,原來至今依然未能康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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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皇家位於日本貴族的頂點,更有國會編列預算供養,地位崇隆、生活優渥自然不在話下。不過雅子是日本歷來第二位平民太子妃,也是日本第二位平民皇后(第一位正是她的婆婆、美智子上皇后),她在二十多年前成為天皇媳婦,自然承受了莫大壓力。加上放棄了自己的外交官事業後,雅子只能背負著舉國期待努力生子,卻又遲遲沒有懷孕消息。澳洲記者班・希爾斯(Ben Hills)因此將罹患「適應障礙症」的雅子稱為「菊花王朝的憂鬱囚徒」。

日本的德仁天皇與雅子皇后。(美聯社)
日本的德仁天皇與雅子皇后。(美聯社)
「即位禮正殿之儀」上的雅子皇后。(美聯社)
「即位禮正殿之儀」上的雅子皇后。(美聯社)

雅子雖在2001年產下愛子,但是日本皇室不允許女性繼承天皇大位,這代表雅子還是得努力生子。2003年,雅子因為「適應障礙」完全停止了公務活動。時為皇太子的德仁親王出於對雅子的疼愛,2004年5月在記者會上突然脫稿表示:「雅子妃放棄外交官職務進入皇室,感到非常的痛苦,因為她長期不被允許參加海外訪問行程。」德仁更證實了宮內廳給予的壓力與限制:「確實存在著一些事態發展,剝奪了雅子妃的事業與職業性格。」從德仁罕見的護妻發言,外界才見證了雅子困坐皇室的壓力與無奈。

由於明仁天皇去年完成了生前退位,皇太子德仁也在去年成為德仁天皇,雅子則從太子妃晉升為雅子皇后。雖然雅子未能再產下子嗣,由於德仁的弟弟文仁親王在2006年得子悠仁,日本皇室近40年未能產下男丁的繼承危機終於解除。外界以為雅子終於可以喘口氣,但從醫療團在皇后57歲生日的聲明看來,顯然並非如此。在雅子57歲生日當天發表的聲明中,她心繫受到新冠疫情所苦的日本國民,也對犧牲奉獻的醫療人員深深表達敬意與感謝。雅子更呼籲日本民眾攜手互助,齊心度過難關。

日本皇室的秋篠宮文仁親王與悠仁親王。(美聯社)
日本皇室的秋篠宮文仁親王與悠仁親王。(美聯社)
秋篠宮文仁親王(中)的全家福,包括王妃紀子(右二)與兒女真子內親王(左一)、佳子內親王(右一)、悠仁親王(左二)。(美聯社)
秋篠宮文仁親王(中)的全家福,包括王妃紀子(右二)與兒女真子內親王(左一)、佳子內親王(右一)、悠仁親王(左二)。(美聯社)

不過雅子也提到因為疫情,她無法再與國民直接接觸,幸好還能透過網路視察紅十字會的醫療中心,直接了解民眾的困難與痛苦,希望今後也能繼續藉此方式繼續關懷民情。其實日本天皇家不只是皇后雅子這個月過壽,她與德仁天皇的獨生女—愛子內親王,在今年的12月1日也度過了19歲的生日。雅子也在公開信中談到剛滿19歲的愛女,表示愛子現在已經是學習院大學日本文學科的一年級學生,想到女兒年幼時的種種,不禁讓人感慨萬千。在公開信的最後,雅子簡單提及自己的身體狀況,感謝天皇與國民的溫情關懷,將會繼續努力恢復健康。

雅子在公開信中,並沒有完整說明自己的健康狀況。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樣,宮內廳的醫療團隊同一天也發表了一份聲明,強調當初被診斷出「適應障礙」的雅子皇后,至今仍在接受治療。醫療團表示,皇后目前仍在調養復原中,身體狀況有時不那麼穩定。在重要的活動之後,皇后往往都會感到疲倦,醫療團也提醒皇后,一方面過高的期待可能會產生反效果,但另一方面適度的擴大活動也非常重要。

2004年,雅子與愛子一同為44歲的德仁慶生。(美聯社)
2004年,雅子與愛子一同為44歲的德仁慶生。(美聯社)

 

天皇德仁的獨生女愛子22日高中畢業。(美聯社)
天皇德仁的獨生女愛子22日高中畢業。(美聯社)

除了雅子的身心狀況仍須照料,時事新聞社稱,天皇獨生女愛子的成長過程其實也充滿波折。據宮內廳的關係人士表示,今年才從學習院高等科(高中部)畢業的愛子,目前是學習院大學日文科一年級學生,不過因為新冠疫情肆虐,除了入學典禮被迫取消,包括日文科的專業科目、還有英語、西班牙語等課程,均已改為線上授課。雖然無法享受校園生活,不過愛子也能跟在父母身邊,與親愛的家人共度美好時光。

不過時事新聞社指出,愛子從幼年時期開始就一直有「發展性障礙」(Developmental Disability)的傳聞。由於她在小學時期(學習院初等科)有段時間拒絕上學,被傳出是遭到男同學霸凌所致。國中時期(學習院中等科)的愛子一度爆瘦,則被認為可能罹患了厭食症。不過愛子從未被媒體拍到失態的情況,在今年的高中畢業典禮以及大學新生入學指導時,愛子與媒體的應對也顯得落落大方,廣受國民喜愛。

日本皇太子德仁親王、皇太子妃雅子與愛子內親王,攝於2017年2月(AP)
日本皇太子德仁親王、皇太子妃雅子與愛子內親王,攝於2017年2月(AP)
德仁天皇的愛女、愛子內親王這個月1日迎來19歲生日,日本宮內廳也發表了她與寵物狗由莉日前拍攝的合照。
德仁天皇的愛女、愛子內親王這個月1日迎來19歲生日,日本宮內廳也發表了她與寵物狗由莉日前拍攝的合照。

愛子明年就要參加20歲的成人式,並且要以皇族身份開始參加皇室的公務活動。對於吾家有女初長成,雅子皇后也表示「作為天皇家的長女,屆時愛子的表現一定會非常出色吧」。不過今年11月8日的立皇嗣之禮,被冊封皇嗣之人終究不是愛子,而是德仁的親弟弟文仁。因為根據大日本帝國時期在昭和年間制定的《皇室典範》,日本皇室只有男性才有資格承繼天皇大位。即便根據共同通信社今年4月所做的民調,超過8成5的民意都支持由女性擔任天皇,但日本政府與政界的保守派目前還是堅持《皇室典範》的規定,認為愛子不可能成為日本天皇,也不願意修改《皇室典範》。

而且根據《皇室典範》,愛子不但無法成為日本天皇,只要她日後成婚,幾乎註定要失去皇族身份。因為《皇室典範》第十二條規定,「皇族女子與天皇及皇族以外之人結婚者,脫離皇族身份」。目前日本皇室的女性皇族共計13人,其中6人未婚,愛子內親王、文仁親王的兩位愛女真子內親王、佳子內親王更是30歲以下的年輕女孩。她們日後如果嫁人,勢必是嫁給平民,屆時她們只能脫離皇族身份,生下的男嬰自然也不是皇族,更沒有繼承天皇皇位的資格,因此修改《皇室典範》以免皇室衰微的呼聲也越來越高。

美國總統川普與日本皇后雅子。(美聯社)
美國總統川普與日本皇后雅子。(美聯社)

當然,日本媒體對於「愛子天皇」的討論與分析,多是站在存續日本皇室傳統的角度出發。若是站在愛子與雅子的立場,很難說愛子未來成為天皇還是平民會比較幸福。但在身為天皇家的成員,卻在政治角力與保守觀念的拉扯下,日本的當今皇后與天皇獨生女除了要背負傳統的壓迫與歧視,更無權也無力改變自己的命運與整個體制的荒謬,這或許是當今日本天皇家更為深沉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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