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經》指出,大多數專家認為,美中之間的競爭勢不可免,美國如何面對這種競爭態勢,則是兩國關係積極變化的關鍵所在。 南加州大學(University of Southern California)美中研究所(U.S.-China Institute)所長杜克雷(Clayton Dube)認為,成功之道在於將中美關係建立在「一個現實的框架」之上,美國不該「在不可能的事情上花太多時間」 ,像是要求中國改變他們的政府。杜克雷也主張美國該與可靠的盟友合作,並對北京說明「改變最終會有利於中國,而不改變則會傷害中國」,他認為如此一來,美國更可能讓北京接受談判條件。
不過《日經》也警告,拜登上台並不意味著美國政府會立刻重回跨太平洋夥伴全面進步協定(Comprehensive and Progressive Agreement for Trans-Pacific Partnership,簡稱CPTPP)。CPTPP是美國退出TPP後,由其他11個成員國所簽訂的後續版本,已在2018年12月30日生效。因為拜登一直沒有對TPP問題明確表態,雖然TPP當初得到歐巴馬政府的支持,不過民主黨內的進步派卻對此很有意見。不過拜登曾經主張,美國在簽訂大型的貿易協議之前,應該加強對國內的投資,他也希望將醫療用品的關鍵供應鏈搬回美國,但他也說,不需要把所有東西都搬回國內。
紐約智庫「亞洲社會政策研究所」(Asia Society Policy Institute)副所長卡特勒(Wendy Cutler)指出,拜登必須重建亞洲對美國的信任,並且證明美國希望參與貿易。卡特勒建議,在重回TPP之前,美國可以先從各個領域的臨時協議下手,如此就可避免國內外許多敏感問題,並且重新在亞洲建立信譽,包括數位貿易、醫療產品、環境與氣候問題都是不錯的選擇。卡特勒也主張,美國可以先跟CPTPP中值得信賴的盟友合作,先解決供應鏈過於脆弱的問題。
南海問題
拜登2016年曾以副總統身份訪問澳洲,他當時宣示美國將確保海上航線的安全,天空也將保持開放。他對澳洲表示:我向你們保證,美國哪裡也不會去,將會繼續留在太平洋。這番話說明了拜登的立場,拜登在整個競選過程中,也一直強調美國要加強與盟友的關係、恢復美國在國際社會的領導地位。若把這個立場放在南海問題上,則意味著美國將與東南亞各國進行更多接觸。
華府智庫哈德遜研究所(Hudson Institute)的亞太安全事務主任克羅寧(Patrick Cronin)說,拜登不僅關注對抗性的中國政策,更在意如何解決美國盟友與夥伴的在地關切事項,藉此為中美對抗設立安全閥。曾在歐巴馬政府擔任國務院亞太助卿、主管東亞與太平洋事務的羅素(Daniel Russel)表示,拜登將採取各種做法,避免因為溝通不當導致軍事對立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