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在西洋古典名畫中不容易找到笑容,再中國某些文類中也都人五人六地,故作正經。文章裡找不到幽默,不一定指作者不幽默。畫作中不見笑容,也不見得代表畫中人日常生活不會笑或沒有幽默感。語堂先生說:「道學家能將幽默摒棄於他們的碑銘墓誌奏表之外,卻不能將幽默摒棄于人生之外。人生是永遠充滿幽默的。猶如人生是永遠充滿悲慘、性欲,與想像的。即使是在儒者之生活中,做出文章儘管道學,與熟友閒談時,何嘗不是常有俳謔言笑?所差的,不過在文章上,少了幽默之滋潤而已。試將朱熹所著《名臣言行錄》一翻,便可見文人所不敢筆之於書,卻時時出之於口而極富幽默味道。」
大腦分不清你是「真笑」還是「假笑」
最近,台灣有一個「大笑俱樂部」,鼓勵及訓練會員要大笑,並說這對身體健康有好處。成員有醫師說,大腦分不清你是「真笑」還是「假笑」,也許你笑不出來,但勉強自己先「假笑」,笑開了以後,和「真笑」的效果示一樣的。幽默,雖然和「笑」不同;它和「嘲笑」、「諷刺」更不一樣。但是真正的幽默的結果,總是給人發笑,不會令人傷心哭泣的。一個人能笑,還是一件好事。「洩壓理論」是一種水力的解釋,其中笑聲在神經系統中引起的作用類似於「減壓閥」在蒸汽鍋爐中的作用。該理論在沙夫茨伯里勳爵(Lord Shaftesbury)1709年的文章「關於機智和幽默的自由的散文」中得到了概述,這是第一本以現代趣味表達幽默感的出版物。當時的科學家知道神經將大腦與感覺器官和肌肉相連,但他們認為神經帶有「動物精神」,即氣體和液體,例如空氣和血液。他對笑聲的解釋是,笑釋放出在神經內部積壓了壓力的動物精神。人的自然及自由精神被監禁或控制了,他們將尋找其他行動方式來減輕自己的束縛;無論是滑稽表演,模仿表演,他們都將樂於發洩自己,並在約束者的面前「復仇」。
喜歡說「黃色笑話」的人可能樹敵較多或性愛不滿足
英國哲學家赫伯特·史賓賽 (Herbert Spencer)在其論文《論笑的生理學》(On the Laughter Physiology)(1911)中的解釋是基於這樣的思想,即情感具有神經能量的物理形式。他說,神經能量「總是傾向於生出肌肉運動,當它上升到一定強度時,總是會生出肌肉運動」。「感覺通過一定的音高習慣性地使自己在身體動作中發洩」。例如,當我們生氣時,緊張的能量會產生一些小動作,例如握緊拳頭。如果能量達到一定水平,我們就會攻擊犯罪分子。在恐懼中,能量會產生小規模的運動,為逃跑做準備。如果恐懼變得足夠強烈,我們就會逃離。然後,與情感相關的運動釋放或釋放積聚的神經能量。Spencer說,笑聲也釋放神經能量,但有一個重要的區別:笑聲中的肌肉運動並不是諸如攻擊或逃跑之類的大型實際動作的早期階段。與情緒不同,笑不涉及任何事情的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