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威的意義遠超過要求警政改革,關注社會改革的活躍分子,正悄悄將示威轉化成社會、文化和政治轉型的動力。
六月間,紐約的遊行隊伍中出現一張寫著“June 23”的看板,指的是那日在該選區進行的民主黨國會議員候選人初選,持看板的人呼喊著「將你的情緒用在選票上」。投票結果,幼時住廉價住宅、在單親家庭長大的年輕黑人中學校長,擊敗連任多年的老政治人。
這股浪潮所號召的未必全是黑人,還有對政治較冷漠的年輕人。一個倡議選民登記投票的團體,在六月的頭兩周打破紀錄地幫助十五萬民眾登記投票,這些都可能在十一月成為拜登的選票。
川普還要擔心白人選票的流失。《紐時》的民調顯示白人板塊明顯移動,尤其是較高學歷的年輕白人。而六十五歲以上的白人族群,川普的優勢更是盡失。
對川普來說,也許最糟的是面對拜登的無力感。
歐巴馬上台後半年,極右媒體大將林伯(Rush Limbaugh)以一個白人男孩和黑人男孩打架的影片,對美國白人發出警告:「歐巴馬的美國──現在白人小孩得在校車上挨打。」說歐巴馬「開啟」了種族文化戰爭。希拉蕊獲民主黨提名,林伯說她是「女權納粹分子」(feminazi),會將男人的睪丸鎖進箱子。
乘著這些浪潮,川普從猛攻歐巴馬的出生地到一六年標榜恢復「傳統」。
打不到另個「老白男人」痛處
問題是,這次的對手是跟他一樣的「老白男人」。在造勢大會上,川普訴諸意識形態,批評「肆無忌憚的左翼暴民」,試圖將示威抗議群眾引向拜登,說他是「激進左派的傀儡」,還先補充一句拜登「自己不是激進左派」;在民主黨總統初選,拜登正是因為太溫和得不到進步派的支持。
川普支持者顯然也有抓不到拜登痛處的「困擾」,上次選舉中各式來自支持者嘲諷希拉蕊的創意商品,這次不再復見。
沒有政策,又無法再藉憤怒、恐懼呼喚支持者,川普還能從何處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