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教授說,在今後10-20年間,俄國讓北約過不了太平日子是可以肯定的,但如果俄國對北約構成重大的戰略挑戰,一定是北約自身使然:「如果西方世界和西方民主體制不能有效協調一致對付這個威脅,那麼俄國將在未來的歐洲安全中扮演舉足輕重的角色」。
十字路口 何去何從
北約70週年特別峰會前夕,兩個重要的成員國,法國與土耳其爆發的爭吵,為這個判斷提供了最新的證明。
美國總統川普與土耳其總統艾爾多安(Recep Tayyip Erdoğan)10月份某個周末通話,川普就針對土耳其進入敘利亞「開了綠燈」,不但讓在敘利亞北部的美國地面部隊的指揮官措手不及,也讓北約其它盟國對川普連個招呼都不打感到鬱悶。
土耳其軍隊隨即進入敘北地區展開地面軍事行動,攻擊為美國與「伊斯蘭國」(IS)恐怖組織立下一等戰功的庫德族武裝組織。
法國總統馬克宏(EmmanuelMacron)批評土耳其「在對我們利益攸關的地區,未經協調發動進攻」,更把批評的矛頭對凖川普。
馬克龍指責川普是「第一個與歐洲盟友想法格格不入」的美國總統。在11月初接受英國媒體專訪時,馬克龍更是語出驚人,他稱北約內部缺乏戰略協調,正在經歷「腦死」。
北約盟國對馬克龍的「腦死論」各有判斷,但馬克龍堅稱北約需要「警鐘」,而他很高興「警鐘」已經敲響。
馬克龍的「敲警鐘」也不能說是聳人聽聞。間跨歐亞大陸、戰略角色重要的北約成員國土耳其,執意要購買俄羅斯的S-400防空導彈系統,讓北約其它盟國不得不感到警覺。
北約面對的世界,與70年前成立之初已經是天翻地覆,與1990年代冷戰結束後相比也大相徑庭。川普入主白宮和一年後可能的連任,更讓這個跨大西洋的聯盟增添了無法預料的諸多變數。
可以說,北約已經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北約領導人要做的是戰略性大思考:21世紀的北約應該扮演的角色和如何承擔這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