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作家最睿智的舵手:《天才》選摘(2)

2016-05-11 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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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個人非常高興,終於可以寫信告訴你,我們一致同意出版你的《塵世樂園》。將它與你之前寄來的稿子視為同一部作品—某種程度上也確實是—我認為你做的某些修改和擴展非常好,它仍像初稿一樣充滿能量和生命力,但布局比之前好很多……這本書如此與眾不同,很難預估銷售狀況,但我們都認為它有機會成功,會全力以赴。

史克萊柏納計畫在第二年春天出版這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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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茲傑羅(右)在1920年出版了《塵世樂園》(維基百科)
費茲傑羅(右)在1920年出版了《塵世樂園》(維基百科)

出版社沒有給費滋傑羅預付版稅—現在已成出版業慣例的預付版稅,在當時還沒有約定成俗。但費滋傑羅彷彿已看見美好的未來。在一九三七年寫的文章〈年少成功〉(Early Success)中,他說:「那天我辭職了,在大街上狂奔,看到朋友、熟人的汽車就叫住,告訴他們我的小說《塵世樂園》要出版了……我還清了少少的欠帳,買了一身西裝,每天早上醒來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得意與希望。」費滋傑羅接受了柏金斯提的所有合約細則,只有一項令他掙扎:他一心想在聖誕節前成為出書作家,最晚不超過二月。至於原因,他最後告訴柏金斯,這樣他就還能抓得賽爾妲.莎爾的心。費滋傑羅在給柏金斯的信中說,如果晚過這時間,「會影響我的心理,我的環境,而且會衍生出新戰場。我的處境一個月比一個月嚴峻,彷彿為了幸福揮舞著棍棒與時間對抗。」

柏金斯解釋一年有兩個出版季,史克萊柏納出版社很早就開始為出版季做準備。舉例來說,每年七、八月史克萊柏納的業務員會帶著裝滿新書封面和試讀篇章的箱子跑遍全國各地的經銷商,以確保當年聖誕節檔期能有好業績。在「旅行推銷員」們拜訪書店後才上秋季書目的新書只能自求多福,因為它沒有被事先介紹給書店,書店老闆又快「被源源而來的新書逼瘋,且把採購預算都用完了」。在這種狀況下,那本書,他說:「會變成最不受歡迎、最惹人厭的書,連帶地銷量也會大受影響。」柏金斯建議把書排在第二個出版季,過完聖誕節就上市。那時,書店剛賺到全年最高的營收,開始準備下一輪備貨,而這一檔的春季新書中將有一本眾所期待的《塵世樂園》。

費滋傑羅接受了柏金斯的建議,不再反對。在一九三七年的那篇文章中,他還寫道:「我一邊期待著小說出版,一邊開始從業餘創作者轉變為職業作家,就像把整個生活組構成一種工作模式,完成一項就自動展開另一項。」他啟動了幾項寫作計畫,其中最吸引柏金斯的是名為《魔鬼情人》(The Demon Lover)的長篇小說,費滋傑羅預計用一年時間寫完。但熱情消退後,他改寫好幾個短篇小說投給史克萊柏納旗下的《史克萊柏納》月刊,但只有一篇被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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