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作家最睿智的舵手:《天才》選摘(2)

2016-05-11 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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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費滋傑羅對這部小說滿懷希望,問如果八月二十日交稿的話,是否可能在十月出版。「我知道這樣問很怪,因為你還沒看過內容,」他在給柏金斯的信中說:「但是你對我的作品一直這麼友善,請容我冒昧再挑戰一次你的耐性。」費滋傑羅告訴柏金斯希望這本書趕快出版的兩個理由是:「因為我想在文學創作和收入上都快點起步;第二,從某個角度來說,這書正適合此時,我覺得社會大眾現在渴望一本場面華麗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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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金斯覺得《一位要人的養成》書名很吸引人,對內容也很好奇。「從第一次讀你的書稿起,我們就相信你會成功。」他馬上回信。關於出版,他說他確定一件事:沒有人能在兩個月內趕出一本書卻不重挫暢銷的機率。為了縮短審稿時間,柏金斯提議費滋傑羅每改完一章就寄給他,他會馬上看。

費滋傑羅沒有分章寄送,反而在一九一九年九月第一週將完整的修改稿放在柏金斯桌上。稿子做了大幅調整,實際上接受了柏金斯每一項建議。他把敘述角度改成第三人稱,從前一本作品保留下來的素材也運用得更好,還取了新書名:《塵世樂園》(This Side of Paradise)。

柏金斯為了在每月一次的編輯部會議上發起第三次進攻,先將這部書稿傳給同事們看。九月中旬開會。查爾斯.史克萊柏納坐在桌首,面色陰沉,弟弟亞瑟坐在旁邊。布勞內爾也在座,他是個難說服的角色,因為他不僅是總編輯,還是當時美國聲望極高的文學評論家。這本書讓他「沉睡」了,所以他躍躍欲試地等著在座其他六位有誰表態支持,好出手反擊。

老CS 滔滔不絕地說著。根據惠洛克的描述:史克萊柏納先生是有天賦的出版人,真心熱愛這一行,但當時他說:「我為我的出版品牌自豪,我不能出沒有文學價值的小說。」布勞內爾接著說了看法,斷言這本書「輕浮」。討論似乎到此為止—但老CS 那雙令人生畏的眼睛越過會議桌盯著柏金斯:「麥斯,你沒吭聲。」

柏金斯站了起來,在室內踱步。「我覺得,」他說:「出版人的首要責任是發掘有才華的寫作者。如果這麼才華洋溢的作品我們都不出版,問題就嚴重了。」他進而表示,雄心勃勃的費滋傑羅一定能找到另一家出版社出這部小說,而年輕作家們會追隨他的腳步,「那樣的話我們不如關門好了。」柏金斯踱回他的座位,正視史克萊柏納,說:「如果我們拒絕費滋傑羅這樣的作家,書籍出版對我就再也沒有意義了。」舉手表決開始,新老編輯對峙著,一片沉默。於是史克萊柏納說,他需要時間考慮。

費滋傑羅在火車站找了一份臨時工:修理火車廂頂。九月十八日那天,也就是他二十三歲生日前,收到一封柏金斯快遞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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