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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歐洲整合的進程原本從共同市場、到歐盟、歐元都進行的一路順暢。但從《里斯本條約》2005年在法國、荷蘭等地遭到否決後,歐洲整合的進程也開始逆轉。加上俄羅斯強力反對,歐盟東擴也被迫暫停,撙節措施則讓南歐各國反對歐盟在財經政策上的整合。當前的難民危機,則讓《申根公約》跟歐盟政治體制重要的共識決精神受到挑戰。
提問與回應
在提問時間,天下雜誌總編輯吳琬瑜詢問主講人對普亭的看法。郭崇倫表示要搞懂普亭,必須回到蘇聯時的普亭的想法與作為。他說「俄羅斯人是很驕傲的」,俄國發展的方式跟其他東歐國家的方式明顯不同。俄國現在仍自認是重要國家,而且不只普亭這樣想,一般人大都這麼想。不然無法解釋,為何介入敘利亞戰事每天要花三百萬美元,普亭在原油價格崩盤、烏東問題未解的情況下出兵,結果還有超過80%的支持率,西方還是必須跟普亭打交道。
一位交通大學的陸生提問,是不是每個國家都要加入自由貿易?郭崇倫認為,這個答案的判准在於經濟規模。像是普亭就不能容許烏克蘭被歐盟拉過去,普亭要成立的是包括白俄羅斯、哈薩克、烏克蘭、俄羅斯四國在內的關稅同盟,才能達到一個經濟規模。自由貿易如今走向經濟集團內的自由貿易,而不是全世界的自由貿易。
曾任海基會副董事長兼秘書長的焦仁和律師在現場表示,「大崩潰」這個題目讓他第一個想到的不是歐洲,而是中國。後來才看到是1989年的蘇聯。他說包括南斯拉夫、茉莉花革命在內,他們的共同點就是民主專政,不管問題有多嚴重,執政者是不換的。而在民主國家,遇到問題或瓶頸就換一個執政黨,民眾的怨氣可以取消,但民怨在專制國家則是不斷累積。在中國大陸,除了經濟的問題之外,維穩經費幾乎已經超過國防預算。那中國會不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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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崇倫回應時表示,中國大陸對於自己會不會走向蘇聯式的崩潰,他們是有非常深的反省與警覺的。習近平本人對此事也非常有警覺,一再提及要避免這樣的狀況。中國會不會崩潰,會採取什麼形式(變成好幾塊?或者恐慌式、全面式的崩塌?),現在一直還不清楚。雖然政治上的控制力很大,但仍然無法阻止這樣的恐懼。歷史的偶然是很有趣的。我們不能忘記1989年6月也發生了天安門事件,當年在亞洲與歐洲的民主運動之間有什麼關聯,到現在仍值得細細思索。
龍應台認為,世界目前分為三大板塊,包括普亭為代表的俄羅斯、第二個是中國、第三個則是歐盟加美國。美國有兩個假想敵,就是俄國與中國,歐盟不會直接把俄國當成假想敵。在恐怖主義興起之後,歐洲因為恐攻跟難民問題所造成的恐懼,對三者之間的假想敵的狀況與彼此的關係,會產生什麼樣的改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