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精神科看診就像進髮廊剪髮一樣!失眠一年後,她決定有病就要醫…

2016-10-04 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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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嘉佳在21歲那年夏天,確診罹患精神官能性憂鬱症,在抑鬱、承受嚴重的藥物副作用同時,深刻感受到社會因為不理解而對心理疾病患者的種種標籤化,因此決定用坦承記事融合文學的筆觸,記錄下這一切,因此道出:「如果能讓有些憂鬱的朋友勇於面對,沒患病的能夠不恐懼於精神疾病,應該算是我患上憂鬱症所能做的,最有價值的事。」

從大三開始症狀加重,睡得輕,天光熹微前總是不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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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過整整熬了兩天不睡,妄想能調回睡眠規律,但眠一樣淺,夢脆得一碰就碎,夜裡驚醒眼前像是有什麼成了魔,團著被子朝它撲去,才驚覺只是幻覺。

不得已看了醫生,才知道身體已經嚴重到自律神經失調,但助眠的藥物只是讓情況變得更糟糕─吃了能睡,但往往就會一覺到下午,即使鬧鐘每隔五分鐘響一次身體也接收不到,減輕了藥量也沒有改善,誤了很多事,只好停藥。

醫生說,我整個人無時無刻都像繃緊的弦,「你再這麼焦慮,會少年禿。」我自己也知道,我變得敏感又焦慮,來自於對自己的無力跟對社會的茫然,可我並不想變得正向。

那些關於放鬆、不要想太多的建議,就像在孤島沒有水源時,抉擇要不要喝海水一樣─一旦鬆懈下來,會垮的比現在更慘。我從來不想試圖成為陽光正面或是好相處的人,也不能理解停止思考的人生。

憤怒、無力、困惑的事情太多,激勵人心的卻太少,每天都像在跟這個社會撕扯奮鬥,好多抉擇不去釐清就無法輕易接受。

一方面覺得這個社會一團糟,一方面才發現自己的人生也是亂七八糟,如果只需要追逐金錢感覺輕鬆得多,但如果人生只是這樣就太fuck it。

「我已經放棄去改變什麼了,我跟你說,自己過得好就好。」她說。

實在是令人心動。

帶著這樣的茫然,上禮拜在爭取人生第一張記者證的時候,主管問我幾月可以開始,「八月」我說。他又問想跑什麼線呢,「國際跟政治」,他問我為什麼,於是啪啦啪啦講了一大串,講完有種鬆口氣的感覺,我把我對台灣政治跟國際新聞的觀感都說了,我們聊了一下Alainde Botton(註)的《The News:A User's Manual》,還有《遙遠人聲》(註),其實有點驚訝,對談起來大家都是好正常好有深度的人,可是為什麼每天新聞粉專都被容許一再秀下限?

還是這只是他們想呈現出來的樣子?困惑越多,越來越多問題要解決,希望路走得順遂。

應該很多人知道我長期失眠,過去看了睡眠門診幾次,吃過一段時間的安眠藥物,但成效不顯,最後索性擅自停藥。一直到最近,狀況越趨嚴重,我開始會暴飲暴食,或反胃噁心,失眠淺眠,頭痛,三天可能睡不到十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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