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儒觀點:原住民族和平埔族群,過去、現在、未來都不會一樣

2017-08-24 0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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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民團體到全國原民行政會議抗議。原住民族(盧逸峰攝)

原民團體到全國原民行政會議抗議。原住民族(盧逸峰攝)

現今所謂的原住民族是在幾千幾百年前就堅持自己文化,奮力抗爭保衛自己傳統和文化的一群人,在明清時期被稱為所謂的「化番」、「生番」、「番界之外」的一群人,這一群人到現在還堅持固守自己文化傳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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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否認平埔族群是歷史的一部分,他們致力於文化的復振,歷史的還原,然歷史終歸是歷史。現今政府只憑藉文書上「熟番」這個字眼,就要承認所謂的平埔族群是原住民,甚至為他們正名,為他們修改「原住民族身分法」,完全不顧現有50多萬原住民族族人鄉親的感受,這件事完全是政治考量,這種外來政權再次強壓式的片面決定,部分族人背棄祖先的作法,完全令人無法接受。

想想過去背負野蠻汙名奮戰,堅持文化,堅持尊嚴的祖先們,難道祖先的這些努力不代表任何價值和意義。

再想想如果要談血緣和基因,目前真正血緣純正,家族脈絡清楚的1/2、1/4、1/8甚至1/16的原住民族族人鄉親,他們就要改母姓,改原住民的傳統名字才能成為原住民,這些真正的原住民族後代是不是應該優先處理。

現在的政府行政權凌駕司法權(100年和105年兩次高等行政法院都駁回西拉雅族的申請),聲音大就代表是對的嗎? 試問目前平埔族群復振拼湊出來這些在歷史上已經消失的平埔族文字、語言、文化,請問有誰能判斷真假和對錯? 現在台南市只憑藉一只文書紀錄,「熟番」兩個字,尊親屬就可註記為原住民,中央政府為了政治考量甚至要修法將平埔族正名為原住民,這些都是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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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南市西拉雅族文化協會前往總統府陳情,要求蔡履行諾言,將平埔族正名。(曾原信攝)

第一,熟番、化番、生番、番界之外這些族群分類的定義完全是清政府當時界定異族人群的分類,是有關統轄關係與賦稅的概念所做的區隔,所謂生番、熟番的人群分類,並非指固定的兩群人,而是隨著他們與官方的關係演變。「熟番」是指歸順清廷,接受官方教化且已移風易俗的族群,「生番」則是「生教未通」、「闢處山谷」的化外人群。還有一群介於生和熟之間的「化番」,化番保有自己語言文化,保有衣著和習俗但按時繳納「番餉」。番界之外即是完全無法掌控的一群。隋唐開始即以「番」作為非我族類的分類。

第二,歷史的角度來說,很多有關台灣歷史的研究和書籍、荷蘭水手航海日誌等,紛紛提到平埔族群已消失的相關內容,「自十七世紀(1600年-1700年)以來,平埔族群歷史變遷之鉅,已使其後裔的確實人口,難以被分別定義和估算了。」 鳥居龍藏和伊能嘉矩在日本佔領台灣之初,到台灣做人類學的田野調查時,極為感嘆不僅從南到北平埔族已全面使用漢語,不知自己的母語,即使當時的耆老也是所知有限,一切衣著,髮式,習俗均依漢俗,連東部的平埔族(自西部東遷者)幾乎全部漢化了。鳥居龍藏說「已經完全無法辨識誰是平埔族。」

第三,平埔族和高山族並非族群的名稱,只是日本研究者為了進行學術分類,才普及為社會人群的指稱。所謂平埔族是指風俗習慣深受外來文化(漢文化)影響,語言多為死語。高山族則操固有語言,保留大部分習俗。

第四,原住民族希望能和目前在這塊土地上的各個族群新住民族群、平埔族群和客家族群、閩南族群、外省族群好好相處,共存共榮。但如果每個族群都要推翻歷史事實的軌跡,要求正名,每個族群都必須在戶口名簿上註記,這樣會比較好嗎?

第五,原住民族和平埔族群不一樣,過去就不一樣,現在不一樣,未來更不應該一樣。若是我們現在的原住民族子孫不出聲,我們將對不起我們的祖先,對不起他們幾千幾百年來在同樣艱困的時空背景下,堅持了自己的文化傳統,傳承下來。

祖先這關 我們過不了…

原住民族是讓他們這些外人 看到野蠻的驕傲這群人的後代
平埔族群是選擇向文明卑躬屈膝 選擇被漢化、被同化的那群人的後代
我們和你們不一樣 我們是原住民族,你們不是

*作者為台北市議員(阿美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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