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退休警消因不滿政府大動作的年金改革，台灣警消聯盟發動抗議活動，分別集結在立法院、總統官邸、考試院等地。部分抗議人士集結立法院周邊，要求進入立法院陳情，不過警方早有部署，將抗議人士擋在立院外。抗議人士高聲怒吼，「立法院是人民的，為什麼不能進去，為什麼當初太陽花學生可以進去？」
心理學的研究上有個現象叫做「破窗效應」，就是說，一個房子如果窗戶破了，沒有人去修補，隔不久，其它的窗戶也會莫名其妙的被人打破。心理學家研究的就是這個「引爆點」，地上究竟要有多髒，人們才會覺得反正這麼髒，再髒一點無所謂，情況究竟要壞到什麼程度，人們才會自暴自棄，讓它爛到底。台北市在未推行市容維護時，街口牆面若有一塊塗鴉，不出幾日，那面牆就有整片塗鴉。每次看到這種情形都想起古人說的，「毋以惡小而為之」。任何壞事，如果在開始時沒有阻攔，形成風氣，改也改不掉，就好像河堤，一個小缺口沒有及時修補，可以崩壩，造成千百萬倍的損失，而暴力事件且更為嚴重。
此文，不談及太陽花中程序不正義與黑箱操作，和此次年金改革抗議活動的差異，著重於該如何扭轉，民眾心中所認為，只要一遇抗議情勢，就能強行突破進入政府部門和拳頭相向的思維，而先前不論是勞資問題、多元成家等議題，接傳出各式大小的衝突事件，就是失序的結果。紐約市在80年代的時候，真是無處不搶，無日不殺，大白天走在馬路上也會害怕。地鐵更不用說了，車廂髒亂，到處塗滿了穢句，坐在地鐵裡，人人自危。原來紐約市用的就是破窗效應理論的群眾心理，先改善犯罪的環境，使人們不易犯罪，再慢慢緝兇捕盜，回歸秩序。
在任何抗議活動破窗效應尚未膨脹時，必須防範第一個暴力行為，對於可預知的不良行為，應明定規範，立信於眾，展現堅決維護法治的態度，若暴力發生，須及時遏制，避免破窗效應持續蔓延，克服從眾心理，並且大聲譴責暴力行為。譴責暴力行為必須小題大做，杜絕肢體語言暴力和不實的謠言煽動群眾。對於界線的清楚與堅持，若得過且過，破窗效應將一發不可收拾。
因此，正確態度是政府所設的關鍵點、界線必須清楚而堅持，也要有處置的勇氣。在以往的經驗當中，面對第一個破窗行為時，我們可以得到這樣一個道理，任何一點不良現象的存在，都傳達著一種資訊，會導致不良現象的無限延伸。為政者必須高度警覺那些看似偶然、個別、輕微的「行為」，如果對任何暴力不聞不問、視若無睹或糾正不力，極有可能遭致「千里之堤，潰於蟻穴」的惡果，這也正是Madame Roland的名言「自由自由，天下古今幾多之罪惡，假汝之名以行！」過度放縱自由的歷史的慘劇。
避免「破窗效應」，須從細微處建立秩序。處在順境中，仍須注意小地方，提防破窗理論將原先好的局勢轉成劣勢。誠如「不以善小而不為，不以惡小而為之。」千萬不要忽略環境中的任何一點暴力行為，那些不起眼的小奸小惡，都可能是造成大災難的關鍵。今日的台灣走在自由民主的道路上，有許多收穫，也有許多苦楚，只有「多元平等，對話傾聽」才能讓我們這片土地上的人成長茁壯。
＊作者為靜宜大學學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