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遺體說話700天後,送妻上解剖台有多痛?大體家屬淚崩告白,這款放手誰學得來

2017-02-22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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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撫妻子遺體,林惠宗最不捨的愛戀表露無遺。(圖/牽猴子整合行銷股份有限公司提供)

輕撫妻子遺體,林惠宗最不捨的愛戀表露無遺。(圖/牽猴子整合行銷股份有限公司提供)

「媽媽在那裡應該很好吧?」嘉義、一個晴朗的午後,林惠宗和女兒林映汝聊著2012年過世的徐玉娥。她是一個平凡的老婆與媽媽,也是一個不平凡的「老師」。她在死後捐出身體供輔仁大學醫學系解剖課程使用,也就是俗稱的「大體老師」。經過約2年的防腐與置放,她即將正式被推上解剖台。

課程開始前,解剖學老師蔡怡汝給學生們一個艱難的作業──採訪大體老師家屬,認識老師生前的模樣。當眼前遺體成了「活過的人」,這些學生會如何背負著滿滿情感動刀?林家人又該如何面對親人成為大體老師、雖能有貢獻卻得全身被解剖的掙扎?一位導演陳志漢將過程拍成紀錄片《那個靜默的陽光午後》……。

民國92年,林惠宗與老婆為彼此簽下大體捐獻同意書,希望死後仍能為社會做出奉獻。簽下同意書,代表著死後他們將被送到需要的單位去。9年後,死去的老婆被分配到輔大醫學院,開啟了林家人心痛、卻驕傲的大體老師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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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愛的大體老師…」在上香、禱告儀式後,解剖課正式開始

不希望家人在課程中途看到遺體的殘破模樣而退縮,所以解剖一旦開始,就無法再見到遺體了。課程結束後,家屬也僅能看到被白色繃帶緊纏的遺體甚或棺材。也因此,解剖正式開始的這一天,對家屬來說也是最痛的一天。

那是一個雨天,學生、家屬、教師、牧師齊聚解剖教室,他們正在進行課程開始前的例行儀式,向這些大體老師致上最深的敬意。在教室裡,林惠宗問了身旁的子女:「你們要不要看媽媽?」女兒恍惚地搖搖頭拒絕,或許是害怕再見一次媽媽的容顏,就得在花上長久的歲月走出傷痛。「我寧願相信那個人不是我媽媽。」她面無表情地說。

儀式後,四個解剖台分別圍著學生,課程開始。

輔大醫學系學生從一堂解剖課,看見生命的真實意義。(圖/牽猴子整合行銷股份有限公司提供)
輔大醫學系學生從一堂解剖課,看見生命的真實意義。(圖/牽猴子整合行銷股份有限公司提供)

「這裡有腫瘤,黑黑的」、「止痛藥就是從這個靜脈埋進去」為大體老師理掉頭髮、在身上畫紅線做記號後,學生開始下刀,並且積極討論著器官狀況。時鋸、時敲的手持續動作,訪談過大體老師的家屬,還看過他們生前的照片,這些學生更投入地討論,期望大體老師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無限感激與敬佩。

老師蔡怡汝說:「如果不懂大體老師的故事,那跟去市場切豬肉有什麼差別?」這個訪談作業最大的目的,在於喚起學生的同理心,唯有認識大體老師並用心對待,他們未來才可能做到視病如親,建立最好的醫病關係。

在解剖課程結束後,儘管身上會充滿動刀痕跡,學生會將大體老師縫合,並且為他們穿上壽衣,祝福一路好走。學校也會與家屬連繫安葬事宜。

「我的母親如此平凡卻又如此不平凡,她的生命已經結束,卻留下無盡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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